; “怎么了?”他风尘仆仆赶来,必定不易。
长宁心头一动。
慕清彦却转而引开话题:“我还没说是如何得知你在洛阳的。”
天下之大,就算慕清彦知道长安是假,又怎么确定的洛阳?
“是我留下的印记,”庄公子拍着胸口邀功,他沿途收了长宁的玉佩,自然要给慕清彦留下口讯。
“还有这个,”慕清彦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瓶。
长宁猛地站起来,随即冷笑。
“我倒是忘了,他们既然准备了假公主,又岂能不准备解药,我还真是多此一举。”长宁抿唇。
“不多,方谦将它交给我时我才知道那不是你。”
长宁一怔。
慕清彦却像松了口气,脑袋里紧绷的弦终于平静下来。
“那不是你。”
他没见到长安的大公主,但他听到了婚事。
大公主亲口应下的婚事。
和秦无疆的婚事。
现在见到长宁,慕清彦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那不是她。
这才是她。
他的女孩,注定要成为他的妻子。
长宁低头看他,慕清彦半蹲在她身前说着那不是你,带着庆幸和卑微。
她只觉这一瞬心都要融掉。
慕清彦在庆安战场上绞尽脑汁御敌,收到她的信便连夜赶往长安,哪知刚到长安就听到这样的消息,他的心该有多疼。
直到现在,长宁都可以感受到慕清彦颤动的心跳。
“那不是我。”长宁伸出手按在慕清彦双肩。
若在平时,她绝不会说这种无聊的话来解释什么,因为这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但这一次,她想说。
慕清彦并非心志脆弱的人,当即握住她的手站起来,单丹臣看到两人交握的手眼睛都直了。
这小子奸诈啊!
蹲个身就骗到了少主的小手,要再鞠个躬是不是就能搂搂抱抱了?
单丹臣不合时宜地清清嗓子。
长宁还没反应过来,慕清彦就横跨一步挡在单丹臣和长宁之间:“我当局者迷,如今却能猜到两分,那假扮你的人……”
“是风花误,”长宁断言。
慕清彦点头。
若是依着三皇子的要求,必定不会让假公主和秦家联姻,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假公主自己执意要嫁秦无疆。
有这个执念的,就只有当日莫名失踪的风花误。
长宁冷哼:“难为罗氏把她们搜罗到一起。”
单丹臣还想插嘴,庄公子又横插过来将他挤到一边去:“还没说地下的事儿呢,地下!”
长宁看向慕清彦,就连单丹臣也不插嘴了。
“华文怎么样了?”
慕清彦晃了晃空瓶:“我已经把解毒丹喂给他,不过他体内除了余毒外还有水毒,我检查过他腰部以下的皮肤和伤口,发现皮肤有长期浸泡的迹象,脊柱上的钩锁也是近一月内的新伤。”
“你是说古牢里还有水牢?而华文是因为身体再也禁不住水牢浸泡,才被关到这个牢里的。”
慕清彦点头。
长宁盯着他,意识到慕清彦别有暗示。
“你觉得,水牢里还有柳家的人。”
“是谁?”
慕清彦不语,伸手递来一个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