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顺理成章吧。
当然,那些风流韵事,人生憾事,都是他还没成为总统之前的事情。
成为总统后,就算还有类似的新闻,包括他那足以搬上荧幕的家庭琐事,也没人敢传。
人们对于不同的人,评判标准也是不同的。
亲人、友人、陌生人。好人、坏人、中间人。上位者、下位者、同阶级。
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而那肯定是倾斜的,就和心一样,天生不是长在中间。
身为总统,最重要的,肯定不是什么生活作风问题,而是政绩。
皇帝和乡绅,总统和村长,本质一样。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权利的多寡,不在本质。都是政客、地主,所以追求的其实也差不多,无非大小多寡不同。
孟杰这些年来执政还算用心,虽然没什么大的突破,至少也算中规中矩,因此些许小节,全都不是事儿。
别说他只是夜夜笙歌,家庭关系不睦,老婆才个位数,还严格遵循一夫一妻的制度。
就算他三宫六院,天天开无遮大会,只要没人披露,没人推波助澜,没人引导舆论走向,最关键的是,他还没被赶下台,那些又算什么呢?
其实这个世界,这个国家民间的风气,并不开放。
对于淫男荡女,一般人也是颇为看不起的。
但这总要分个层次。
普通人淫*荡*叫淫*荡,下流人淫*荡*叫贱格,上流人淫*荡就叫风流,更上层的,那叫做风雅。
人跟人不同,这谁都懂。这不是不公平,这很公平。每个人的产值和能值不同,身负名望不同,受到支持率不同,做同一件事,当然会有两种效果。
这大概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原因。
州官放火,那是为国为民,勤政爱民,真要有人指责,也会有无数人为此官鸣不平,认为他做得对,做得好,总有无数种理由,能帮他洗白,证明他做了一件好事,还有人著书立传,大肆鼓吹,几百年后,就是经典教育故事。
而百姓点个灯,说不定都要被家人骂浪费,或者担心引起火灾,不管是不是小题大做,被孤立了,就是错的。即便到了几百年后,没人记得他,也不存在什么沉冤昭雪的可能!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如果在当时看到,都像是老眼昏花,雾里看花,一叶障目,几百年几千年后,从纸面上,又能得出一些结论什么呢?
但这真的很公平,历史由胜利者书写,由时间加工,由后人去YY判断。
不然,怎么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人人都想上位,还不是都想有指鹿为马的威风。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这才是大实话,大实在,可惜又有几人,真有这样的气魄,能心无挂碍。
凌歧找到孟杰的时候,这位风流总统,不愧其雅号,正在私人办公室内做着雅事。
比较让人失望的是,这位欲望极强的总统先生,那方面的能力真不太强,资本也很小。
可能是人过中年的原因,就算有很多的额外补充,他的身体还是明显亏空了,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一分钟,而且全程都是秘书在给他进行某种服务。
凌歧推门而入,秘书吓得直接尖叫起来,素质不高,可能是“特招”的。
总统大人倒是镇定的很,只是稍微扯了条摊子遮住下体,就那么靠在沙发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凌歧。
“你很厉害。”
“事实上我现在很怀疑,国务卿是不是对我隐瞒了很多事情。”
“也许我们学西方国家那一套,搞什么总统议会制度完全是错误的。”
“相信我,如果我是皇帝的话,我绝对不会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你这种人存在。又或者,除非我是亡国之君,否则不可能有人能给你大开方便之门到这种程度,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
孟杰制止了胡乱嚷嚷着要让警卫员进来保护自己的女人,只用几句话,就提供了很大信息量的情报。这当然是他故意的,他觉得自己了解来人的动机和用心,也愿意暂时妥协。
但是凌歧还是习惯用更直接的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瞬间出现在孟杰身边,挥手将容貌姣好的女士脑袋打爆,而后又一指点在孟杰的眉心上,在那里开了一个血窟窿。
扑通,震惊的瞪大眼睛的总统阁下倒下了,至死都不明白凌歧究竟是哪路豪杰,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也许他真只是一个纯粹的刺客?这是孟杰最后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