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因为团结能带来力量的同时,也会暴露弱点,将许多人的弱点连在一起。甚至,当个体很难被从内部瓦解的时候,群体往往最容易发生那种事情!
主宰有问题,这不需要太多怀疑,这未必是对方主观,但接近既定事实。
凌歧早就知道,只是不想表示出来。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表示出来,很快,就会有很多人知道,他知道了!
然后,局面又会生出新的变化,那多半不是他想要的变化。
此时此刻,随着主宰抛出诱饵,他却还自然而然那么去想了!
因为,他真的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不是蠢货,不可能连那么明显的迹象和征兆,都无视。
他已经如此伟大,就算还不能无所不能,既然无法将他直接抹去,他又何必总是虚与委蛇?
起源,并非终点。
也许很多时候,起源就是终点,只是让人绕了一圈,才又回去。
但之于假圣,这只是起源,不是终点。
因为,这不是它的起源!
假圣从不认为,自己会和一些情绪生物一样,陷入迷茫和困惑的状态。
成圣之后,一直都不懂何为感情的它,确实多了很多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也即是真实的情绪。
但那些往往稍纵即逝,如同所有圣人一样,圣心让它体会到的,只是圣人的感情。
假圣对圣心的把握,显然比许多圣人都更好,从未因此沉迷过,就算只是短暂的迷失。
这一次,当假圣发现自己置身于某个场景之中,有限的代替那位伟大的存在,他却还是为之动容!
万物之源,是万化之源,理所当然,能推演一切未来,演尽一切变数。
假圣不过是逆流而上,再顺流而下,抽丝剥茧一样,经历了其中的一股细流——
一股在他而言比汹涌洪涛还要让它震撼的涓流!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美好,或者痛苦!
一切秩序都被推翻了,被推翻的却不光是强权和暴*政,还有人类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地位。
大概,对于九成九的人而言,这样的世界,应该仍是无比痛苦的吧,也许比过去还要痛苦。
阴沉沉的天空,游荡在街角的尸体,全都映照着世界和过去的不同。
凌歧走到了窗边,看向外面。
或许,现在不应该称他为凌歧,而应该叫他假圣。
假圣明白,这未必就是凌歧真正经历过的过去,但这肯定就是那位伟大存在的过去。
这不是什么悖论,因为一个人的过去,其实远比他们自己想象的要丰富的多。
当面临一个选择,往左或者往右,这对于当时而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会走出两条完全不同的分支,引发完全不同的未来。对于已经站在未来的个体,那似乎也是一种既定的过去,一条已经选择好的路,不容置喙。
唯有当真正站在至高的角度,才会发现,无论有没有做出选择,那都是自己的过去。
就像站在最初的起源,看着无数的未来,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自己的未来。
所以,轮回是一个圆,终点将回归起源,至高是寻回起源。
人的一生就像一棵树,有枝有叶,又有无数分叉。
一般人往往最后都会成为一片长在树梢的叶子,落下后变成土壤,继续重新来过。
唯有极少数人,才能取而代之,成为那颗大树!
所谓没有做出的选择,不过是一种在记忆里没有出现的过去。
对于起源之我、至高之我,过程中所有的我,乃至所有终末之我,都是我!
所以,至高之路,肯定要寻回本源。
这并不像说的那么容易,什么找到所有平行空间的相似个体,哪有那么简单,假圣自己都没做到,一些极道圣人都没做到。
只要还没有找回本源,就完全有可能迷失在混沌之源!
所幸,这不是它的起源。
抱着一种感兴趣的心态,假圣开始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这是凌歧可能经历的过去,就算只是一段凡人的经历,假圣也不会等闲视之。
事实上,麻烦已经出现,它不能从这个个体身上,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记忆或者任何相关的东西。
它明白,这是一种必然,它等于是在窥视凌歧的秘密,在窥探一个更高位存在的过去!
若非混沌之源的关系,它根本没有半点可能,去经历凌歧的人生。
就算没有刻意遮掩过去,和凌歧有关的一切,也早就被他洒下巨大的阴影所笼罩,混沌之源给了它一个几乎不可能有的机会,也给它出了一道巨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