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战火初燃的英克雷驻地、断裂的胡佛大坝上游平原、仅仅一水之隔的地方,长河对面,大片的军事营地中。
一名容貌极其俊美的年轻男子,正满脸敬畏的跪倒在一名老妪的腿边。
那老妪矮矮胖胖,脸部由于常年暴露在辐射中,长满了瘤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恶心。
她的手脚已经不利索,光站着都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会跌倒。她的十指粗短的就像萝卜,完全看不出骨节,显然她的肥胖并非由于营养过剩,而是得了某种疾病
这样的一个人,在废土上极为常见,甚至比那些肮脏的废土游民还要不如,已经是风烛残年,死掉后连尸体都未必有变异生物愿意吃。
偏偏她就理所当然的站在那里,享受着年轻人的膜拜。
丑陋的老妇和容貌身材俱都完美无缺的年轻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画面怪异的令人不忍直视。
奈何看那男子偶尔抬头时,流露出的崇拜和敬畏,全然都是发自内心的,似乎恨不能给老妇脚趾
“要结束了吗毁灭还是重生到底是什么呢马上马上我就要看到了”
老妇的声音沙哑而诡异,听起来仿佛不是一个人在说话,而是一群人低语。
她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凡人,膜拜我吧,我会把你送到一个令你目瞪口呆的地方”
“他以为他能吃独食他以为他能吃独食哈哈哈哈”
“还有你你这个婊子不是你们阿祖拉大衮你以为你们两个联手演了一场好戏,就能瞒过所有人吗”
“那个人,就是你们选择的代言人吗看起来不太听话啊”
“被那至高的存在生生抹去一道印记,西提斯,你一定很爽吧哈哈哈杂种你一定很爽吧”
老妪疯狂的大笑着,她的语言间断而混乱,时而像是一人在述说,时而像是多人在谩骂,年轻人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这地方原本是英克雷环境探索部的后方基地,这时却安静的令人心悸,像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所有的声音,只剩下老妪嘶哑的笑声
没有人愿意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十年、一百年。
看似无所不能的神,尤其无法忍受单调的无所不知。
原灵们天生强大,他们寂寞了、无聊了,所以要创造世界,所以要去开天辟地。
因为力量过度消耗而留在奈恩的神灵们是幸运的,那些依旧待在神界的,才不得不在永恒的空虚中一点点湮灭自己的感性和记忆,最终变成规则与力量的承载物,一块块冰冷的石头。
可惜凡人实在太弱小,凡人世界的发展也太单调、太无趣,一次次的战争和平,阴谋与热血不断重复上演者,看久了,乏味了,神灵们面对新朝的起伏,也沉默了。
于是魔神们开始玩弄人性,它们要入侵,它们要压迫,它们要压榨出人性中最后的特别的余晖。
于是圣灵们建立起各自的国度,什么龙神界、松加德,以虚幻的美好来麻醉自己。
但是,依旧没有什么会比未知更能引起神灵的兴趣,特别是对于那些喜好探索禁忌领域的存在
下位中位上位
神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全都是人为强加的,企图把自己心目中的神界,变得和人间一样,井然有序,上下分明。
神固有强弱之别,但那已经无关于修炼之类的概念,仅仅是由于本身代表的规则不同,在不同的领域内就会有不同的表现
弱的神和强的神都是平等的,都有追求未知和仰望更高的权利
在寻常位面的土著神灵眼中,轮回的奥秘就是未知,比时空更浩瀚的伟大
化身恶魔的凌歧于英克雷营地中肆虐着,联系不上后方基地的前线战士们疯狂了,一名名阵地指挥官英勇殉职,更多士兵没有溃散,反而前赴后继的冲到恶魔脚下送死
在那条横贯内达华的长河上,就像是有某种伟力形成了一幕看不见的屏障、魔法的结界任何试图从空中跨过长河的,统统都会跌落到水里,成为鱼虾的腹中餐
后路已绝,左右是死,就连原本想撤退的,之时都已经断了后退的念头,破釜沉舟
越杀越强的凌歧,正诧然于此番遇到敌人的斗志,居然会旺盛到这种程度,难道英克雷的士兵就比新维加斯的更精锐更悍不畏死
不解的凌歧绝不会因此就放下屠刀,他只会做的更凶残
比起吞噬灵魂,敌人的恐惧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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