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虎扑,凌歧刀斧齐出,再入人群,撕开一道比先行的法瑞恩造成更大的缺口。
周围不停有衣衫褴褛的野人涌来,而后又一茬茬倒下,躺地板的速度简直比被收割的麦子还要快。
他们高昂的战意抵不过一柄柄铡刀落下带起的血光,那抵死的决心也难阻挡死神的降临
石锤砸在巫卫们身上,最多让他们的甲胄出现一点凹陷。锈蚀的短剑手斧猛烈刺砍,在勉强撕开坚固的盔甲时已经后继无力,然后那拼死的攻击只能在巫卫们身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伤痕,前一秒留下的伤痕后一瞬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
巫卫太强了,即便没有装备上的压制,他们的实力也比野人们强出一大截他们的力量绝不会逊色那些罕见的野人巨斧兵,他们的体质只会比力量更可怕,连他们的灵魂面对着弱小的生灵都蠢蠢欲动起来
当两方都没有太多技巧性的东西,全靠明刀明枪搏杀时,基本的身体素质就极为重要
杀红眼的凌歧,灵魂已经敞开形成一道漩涡,畅快吞噬着充盈的灵魂资粮,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创造了一群怎样可怕的怪物
等他发觉那些巫卫居然也开始和他争抢起那些资粮的时候,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暴虐才汹涌喷薄,压的疯狂的巫卫们动作齐齐一滞,差点就被野人反扑成功
遗憾的是野人们实在太弱了,就算敌人集体出了状况,他们的攻击也显得如此疲软无力。
凌歧那比旁人不知强大多少倍的灵魂狠狠一吸,一道道或悬浮在半空、或刚刚失去精魄的温养、尚未离体的灵魂刹那为之一清。
他忽然觉察到一股充满愤怒和敌意的注视,当他抡起斧头掀翻面前敌人、侧目望去时,只能看到几个在尼克带领下作战尤其勇猛的巫卫。
三四个巫卫就将面前成群的衣衫褴褛的野人杀的节节败退,而他们原本的坐骑,早就倒在了血泊中
“呵”
凌歧微微冷笑,忽然后退半步,一脚将紧跟着他的那匹高头大马踢得抛飞出营地,轰隆一声落在营外的草堆上。
那匹马悲鸣一声,过不多久却又站了起来,在原地踱着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巫卫们早就失去理智,除了拥有同源血脉的,几乎就是敌我不分,连法瑞恩都差点挨了一下冷刀。
“大人”
法瑞恩落后半步,朝着凌歧提醒了一声,大概是察觉了巫卫身上的异状。
凌歧仿佛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忽然指着更远处那群聚集起来的小堆人道:
“那边一起上”
凌歧所指的方向,正是先前老野人怒吼的地方,此刻已经聚拢了大概二三十人,个个都是罕见的精壮,其中几乎有一半都拿着那种大得吓人的长斧,分明就是这群野人中的精华所在
“难道,不是要冲锋”
一旦怀疑这些野人存在弃车保帅的意图,凌歧就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这些人在他眼里都已经是他的猎物
咻轰
破空的巨斧旋转如同车轮,狂暴的气浪掀翻了面前稀疏的敌人,又带起一股骇人听闻的尖啸,呜噜噜砸向目标
凌歧绝不是那种只有蛮力的莽夫,他的敏捷赋予他极强的精准度,而他的智力大部分都用在了协调身体的控制力上,这让他即便花上很强的力量,也能控制住力量的走势和破坏效果,举重若轻
紧随着巨斧腾身而起的法瑞恩,满以为会看到预料中血花盛开的场面。
不料那除了特别苍老、胡子头发花白、身体尤其干瘪外,再没有任何特点的老野人,忽然大声吟唱了一句什么咒文,抡起像是用来支撑身体重量的拐杖,就那么朝着声势比脱轨的火车头还要恐怖的飞斧砸去
乓
斧棒相交处亮起了刺目的蓝光,而后一阵恐怖的音爆炸的地面都微微摇晃,那老野人身边直接扬起了大团的气浪
“这算什么”
半空中的法瑞恩目露惊色连凌歧进攻的势头都微微一遏
面对自己全力投出的重型武器,堪比攻城巨弩的一击,纵他自己也不可能再从正面接下,却被一个貌不惊人、身高不过六尺的老东西挡住了
如果这个老东西头上戴着羽毛编制的彩冠,脖子上挂着一串骷髅头,眼珠冒着绿火,凌歧或许还不会那么吃惊。
可这老家伙分明就和普通的野人战士一个打扮,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巫师,若非刚才登高一呼,谁都不会觉得他有什么特别
凌歧感知着老野人的气息,仍然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有甘道夫那种看似平凡,实际上又觉得深不可测的莫名感觉
等到尘埃落定,冲势略缓的凌歧和法瑞恩看清那处状况,这才微微放心
原来,方才还威猛异常挡住凌歧全力一击的老家伙,已经七窍流血直挺挺的倒下
集合起来的小股野人精锐悲呼着放弃了撤退的意图,冲向了杀死他们部落领袖的侩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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