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曾经的蜜酒之地、如今的卡利姆多西方的沃土。
这片霍比特人的故乡,过去和白兰地河对岸隔河相望的各个人类中小贵族领,基本都没什么来往,除了一些简单的资源贸易,很少有更深入的交流。
可自从蜜酒之地建立起来后,短短不到一年,就连夏尔都被带动发展、变得繁荣了许多,更多的霍比特人出现在了人类世界,一些幸运的人类朋友甚至被邀请参加霍比特人的节日,这是前所未有的殊荣。
而在夏尔,每个霍比特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家中的金器银碗藏品越来越多。
自从有了凌歧这位邻居,夏尔的一切似乎都正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蜜酒之地开始发兵东征西讨,战火一直烧到了南丘,烧到了北丘,霍比特人们才开始暗暗心惊。这带给他们的惊惧甚至比邪恶力量的崛起还要大得多,因为变故近在眼前。
他们很担心邻邦的那位朋友、和不少霍比特人私交都算不错的林奇先生,会在某天一怒之下,发兵攻打河对岸的乐土。
幸运的是,凌歧并没有那么做,霍比特人认为那是他在顾念旧情,这让凌歧在夏尔的口碑,难得的保持了一贯的良好。
霍比特人们怎么会知道,凌歧虽没有攻打夏尔的念头,却不是个人情绪色彩的原因,毕竟夏尔的富庶举世皆知,又在邻岸,任何野心家有了一定的实力基础,大概都不会放过这片土地。
只是,凌歧和寻常的野心家完全不同,他要的可不是什么看起来辽阔的疆土,而是能为他带来更多力量加成的“领地”。
就这方面而言,他早发现了夏尔的不同。
这片土地和周围土地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说周边其他土地本来就是“死地”、“无主之物”,那么夏尔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是“活的”
这不光是凌歧觉醒了最新的力量后才发现的异常,早就有迹可循。
中土大陆的局势多变,大大小小的战争也不知爆发了多少次,一个个国家建立又覆灭,就连精灵和矮人也多次遭受了战火的侵扰,唯有这片地理位置明明极佳的世外桃源,奇迹般的一次又一次避开了战火。
这或许还能说是种种原因凑成的巧合,那么当凌歧掌握领土之力,边界上那条长长的白兰地河立刻就带给他不同的感觉。那不光是一道宽达十丈的大河,更是一道未知的屏障,阻挡着他“领土”的延伸、入侵向更西面的沃土
是以凌歧发兵征讨四夷,却没考虑要攻打邻近的霍比特人的家乡,只是往东、南、北三个方向发展。
所幸对于新兴的卡利姆多,西边的邻居也的确没什么侵略性,基本就是一伙宅农,尽可容得他们在卧榻之侧酣睡。凌歧又不是纯粹的野心家,以开创万世不易的基业为目标,再大的势力也只是达成目的的跳板。
当然,就算不能直接入侵,也不表示凌歧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迷心之力毕竟只是一种对心灵干扰的升华、而非唯一手段,美名在大多数时候也有着类似的、惊人的魔力。
止于夏尔,在他几乎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时候,也没谁公开与他为敌,这给了他不用靠迷心之力都能大肆收拢人心的良好基础。
领土层面的入侵被阻挡在长河之外,战火的蔓延也由于性价比太低,不曾烧到夏尔的头上。
可在其他方面,凌歧的影响却潜移默化的深入着、改变着周围的一切。
当夏尔的居民们庆幸着又一次避过兵灾的时候,一些人渐渐开始发现周围的“异常”。
许多去过蜜酒之地又回来的邻居,开始变得“行为怪异”、是“霍比特人眼中的怪异”。
他们开始好斗,开始莫名其妙的“崇拜”起那位林奇先生、宣称他是拯救大陆的英雄、前所未有的救世主,这些人甚至开始无偿为河对岸的居民提供粮食、酒水。
这让另一部分霍比特人大跌眼镜,更多霍比特人出于好奇跨过了白兰地大桥,他们不是第一次走过这座大桥,夏尔和对岸的大规模贸易已经持续了多半年,然后这些霍比特人也成为凌歧信众的一部分。
太多的改变终于引起了迟来的警惕,少部分始终恪守着霍比特人传统的、宅在家里不肯踏出故土半步的霍比特人,纷纷警告家人们不许去河的对岸,同时又给不出太好的理由
理由当然还是有的,毕竟在很多关于凌歧的传闻中,巫师的说法并不鲜见。
巫师,残留在人们记忆中的就是邪恶,即便不是邪恶也值得警惕。
可凌歧在夏尔毕竟有着很好的名声,这种话又怎么能随便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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