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灵散去,找地方自己去躲避渐渐变盛的阳光。
离开了他的死气笼罩,这些没有经过特殊处理的怨灵,根本不可能在烈日下生存超过一个小时。
凌歧扶着哥斯拉头上凸起的犄角,现在看着更像是肉包,比从前更丑,但是孕育着不俗的力量,未来会是一件很好的武器。
他并不在意脚下的血肉和巨兽身上腐臭的味道,从前在骑乘哥斯拉的时候,只要条件允许,他还是比较在意这方面问题的,现在截然不同。
巨兽助跑了几步,就开始朝着东南面狂奔,目标正是刚铎的白城。
当这消息传到那位年轻的摄政王耳中,野心勃勃的他,大概会非常非常震惊吧。
洛汗,圣盔谷的西北面,是一望无际的腐毒草原。
这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分割了中土西部的南方和北方。
腐毒草原上曾经有一群登兰德人,他们会放养乌鸦,是一种危险的野人,屡次骚扰过洛汗的边境。
前段时间,听说草原上的登兰德人已经在入侵卡利姆多时全军覆没,自顾不暇的洛汗没有派军队去证实这个消息,圣盔谷的压力在此后确实比之前轻了很多,再没受到过野人的骚扰。
许多人猜测,那位传奇的艾迪将军,正是由于没了后顾之忧,才妄想以微薄之身篡位,最终导致兵败被擒,据说最近几天就要公开进行最后的审判,很可能会被绞死。
圣盔谷的新任将领是皇帝的侄子,叫做莫桑托,听说很有才华,以前一直跟在皇帝身边,是除了公主外最有力的皇位继承人之一。
城墙上,这个兼具了威严和稳重的青年,又开始巡视自己的新领地,这是今天的第三次,他却仍旧乐此不疲。
莫桑托很满意新军的恭顺,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会恭敬行礼,当然他更满意老皇帝最近对他的格外重用,这是一种政治讯号。
然后,在幕僚葛伦的陪同下,青年登上了圣盔谷最外围的一重城墙。
眺望着远处的广褒森林,森林外面就是腐毒草原,青年下意识又回头看了看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着的士兵,瞥了眼身后束手垂立的幕僚,忽然有种文武具备,羽翼俱丰的感觉。
青年对军事方面的事情并不擅长,虽然他的个人实力很不错,但这不代表指挥艺术,他的主要才华还是政治方面的嗅觉,好在他有一个几乎什么都懂的幕僚。
“葛伦,你似乎有个儿子,叫葛利玛是个很聪明很伶俐的小家伙”
青年忽然问道,幕僚一愣,恭敬回答:
“是的,殿下,是去年春天出生的,还不满周岁。”
葛伦严肃的表情在说话时难得柔和了下来,这一幕看在青年眼里,立刻有了判断。
一岁不到的孩子,哪里能看出什么呢,但是哪个父母不愿听人说自家子女的好话
“呵呵,那么,以后他也许可以称为巧言,葛利玛巧言,怎么样我希望他可以继承你的才华,成为像你一样的优秀学者。”
葛伦听了这话,虽然对巧言的说法不喜,他更愿意自己的孩子将来受封实权的贵族,或者真正的掌权者,而非和他一样靠嘴吃饭的幕僚、宠臣,这个时候当然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青年不再多说,他不是那种很喜欢和下属亲近的人。只是这个向来很能干的幕僚,方才稍微有些僭越的“殿下”之称,让他很是欣喜,才有了亲近之意,表示愿意眷顾他的下一代。
至于“殿下”嘛...
若是在过去,他是绝对不敢有这种野望的,现在...
“咦啊那是什么”
幕僚稍显慌乱的声音惊醒了青年的yy,他蹙起眉头,顿时感到三分的不满,犹豫着是否对这人的信重过头,以至于连幕僚最基本的素养他都不记得了。
然后,他顺着幕僚的视线望去,瞬间呆滞了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潮水那钢铁的颜色,几乎取代了稀疏的森林原本的色泽
那是漫无边际的兽人大军
“什么你说什么兽人入侵了洛汗皮纳斯格林的怪物朝着白城来了”
年轻的摄政王一脚将信使踹翻,他暴跳如雷的怒吼道,双眼通红。
自从接到父亲累死在案牍旁的消息后,他还是第一次在人前那么失态
周围人都不敢动弹,更不敢劝说,包括有着独子的王后,和那位最近极为受宠的王妃。
甘道夫见状,和另一个蓝袍交换了一下眼睛,无奈出列道:
“摄政王大人您现在应该立刻进行相关事宜的安排,而非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听到那洪钟大吕的讽刺声,年轻的摄政王额头上明显凸起了青筋,通红的眼睛刷地转向那个白袍长须的老头,还没发作,立刻就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平息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