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歧走的潇洒,临走还不忘坑队友一把,当真是黄金搭档的典范。
愤怒爆发的尸佛,让两个同伴面面相窥都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这却也激发了他们的战意、或者说怒意。
在磅礴的郁愤之火灼烧下,王超再次爆种,连武道都似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孟奇的刀式亦变得更加悠然,悠然之中深藏着杀机,由此可见他的心情并不像刀招一样平静。
当然,那冰火交融的刀式,反而和羚羊挂角一样。
只见他前一刻还如天人起舞,下一瞬就是烈火焚天,或攻或守,或急或缓,存乎一心
无论两个同伴究竟在必死之境中爆发出如何恐怖的潜能和战斗力,冲出庙宇的凌歧,当真是头都不回。
闷头扎进漫天狂风呜嚎的黑尘里,噼噼啪啪的砂砾子弹一样打在他的身上。
换个正常人来,别说在这烈风下飞遁逃逸,怕是分分钟就要变成筛子。
似凌歧这夜叉王法相,若完好无损自然水火不侵,可现在那受创严重空空荡荡的胸膛,硬是被恶风刮掉了一层皮肉,看起来更加血肉模糊,伤口足足扩大了一圈。
此时此刻,他身后的天空尚有一幕奇景
一条如鱼如龙的怪物,正从天而降,似天柱一般,尾巴还在滚滚乌云中搅动翻腾,小半个上身都已经冲入了庙宇,势如垂鹏
更让人奇异的是,只用肉眼望去,也不见那龙鱼如何变化。偏偏它竟能化介子为须弥,生生钻入那看似狭小的破庙
寺庙仍然那么小,龙鱼还是那么大,龙鱼入庙,这大小的不协,偏在那一方数亩之地上,没有半点不协调。
凌歧不用回头看,都能感觉那股几欲冲天的煞气
他很清楚,寺庙里除了尸佛,还有什么鬼东西要降临
当时,倘若只是尸佛一尊邪物,他并不介意再利用一下孟奇二人,稍微抵挡一二。
可既然还有械,.
凌歧此时实力受压严重,但他很清楚,即使他自身力量完美保留,可只要规则不适,那力量无法完美发挥,个人战斗力仍旧会受到一定限制。
通常情况下,位面间差异导致的力量“压制”,也只是规则的不同局限了力量的正常发挥,而不是“剥夺”
可凌歧如今的身体,居然会被凡物伤害,这就不只是“压制”,而是对神祗特权的剥夺了。
当然,又或许“剥夺”同样是另一种“限制”,一种更为严重的限制如刑罚,初时小惩大诫,最严重的便是剥夺一切权利,其实仍然还是惩戒的范畴。
用诺兰德等级计算,凌歧本身是25级以上强者,尸佛大概在22级左右,另一个怪物约莫24级,这是基于各自主场位面能发挥出战斗力的评估。
在这个世界,无论尸佛还是另一个怪物,都能完美发挥自身实力,是当之无愧的传奇强者,而凌歧,水分就太大太大
凌歧冲破了黑煞风幕,一头撞进了时空裂隙
这片空间看似广褒,其实除了寺庙,十几里外就是无数的空间缝隙,拼凑出所谓远空的无垠。
那些缝隙,大多通往其他巢穴
所谓巢穴世界,并非外界那等几乎能和正常世界媲美的完整空间,只是一大堆格子组成的蜂巢。
其中每个巢穴都相当逼仄,空间十分有限。
这不难理解,毕竟巢穴世界,本就是依附主世界而存在,自然远远汹主世界。
若是巢穴世界过大,就成了尾大不掉,那它非但不能弥补主世界的缺憾,反而会成为最大的毒瘤。
况且若是巢穴世界本身就是一个个完整的欣界、姓间,那还要外世界做什么干脆将它化为蜂巢一部分,不是更好
正因如此,所以那些强大的怪物,往往都不愿意留在巢中。
毕竟对于它们来说,这和囚禁没有任何分别
诸神的存在其实和那些怪物很相似,却又有着本质的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两者所具备的“威能”和“权限”天差地远。
邪佛所居之庙,在凡人或许宏伟,在它却如同蜗居,而若是神,就算最弱小的神,只要有神国,神国都会比佛堂大上千百倍。
那些蜂巢居着某种意义上的位面守护者们,偏又像是一格格囚笼,若非被迫,无有任何生命愿意受此拘束。
外来者一旦进入囚笼,大概立刻会被当成新鲜的玩具。
从一个牢房逃到另一个牢房,对于陷落牢中的小绵羊,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出路,但又是唯一可行的挣扎方式
这些巢穴密密麻麻,能通往外界的路径唯一,因此能从任意巢穴活着离开的概率,基本可以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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