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范夫人马上命人奉上香茶,又送上一大堆时令果品和糕点请郑鹏和安禄山享用。
闲聊了一会,主要是说说彼此的情况,郑鹏这才知道,范长德离开长安后投靠了洛阳的好友,也就是杨玉儿的三叔,还当过杨玉儿的先生,范家有卖宅子的那笔钱,在洛阳买房置铺,日子过得还行,没想到后来杨玄璬因为站错队被倾轨,就是范长德也受到牵连,好在以前的那点人脉还在,又舍了家财,这才幸免于难,为了生计,举家到蒲州为生,因丈夫被牵连,惨死狱中,夫家的人把杨玉儿视作灾星,逐出家门,等范夫人再遇到杨玉儿时,杨玉儿已在戏班里当了花旦。
说到后面,范夫人有些感叹地说:“奴家多次劝玉儿离开那个戏班,没地方住,寒舍虽说简陋,空一个房间也不是问题,可玉儿死活不答应,说怕连累先生的名声,还说不给奴家添麻烦,哎,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说话间,范夫人用香巾轻轻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显然是真情流露。
范家接连遭到二次巨变,日子越来越难熬,范夫人心里可算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一旁沉默了很久的安禄山马上表态:“问夫人好,要是某有幸娶得玉儿,定会将她视作如珠如珠般,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委屈。”
“安小郎君真是痴心,不过此事奴家还要跟玉儿商议,成与不成,还看她的意思。”范夫人面带微笑地说。
要是只有安禄山来,范夫人门都不让他进,一是安禄山不是中原人,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二来安禄山太胖了,其貌不扬,要学识没学识,要相貌没相貌,即使杨玉儿是寡妇,还是觉得安禄山配不上杨玉儿,不过郑鹏亲自陪他来,不看僧面看佛面,得给他二分面子。
感觉到范夫人不是很热心,安禄山又可怜巴巴地看着郑鹏,郑鹏苦笑一下,开口对范夫人说:“夫人,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恩公有事尽管吩咐。” 一听到郑鹏要发话,范夫人马上转变了态度。
郑鹏沉吟一下,很快说道:“对男子来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对漂泊无定的女子来说,一个安身之所尤其可贵,禄山虽说是胡人,但做人进取、精明能干,一年进项不下千贯,这些还不算赏钱,若是玉儿有一个真心疼爱的男子,也算是有个好的归宿,听说玉儿对禄山也有意,只是心中踌躇,可能有一些顾忌,这才想找范先生做一个冰人,这样吧,我可以做个保,若是杨玉儿嫁与安禄山为妻,受半点委屈我都拿安禄山是问。”
安禄山已经收归手下,目前来看,野心还没有,不过办事能力已经得到体现,现在是东家和长工的关系,要是哪天撂挑子不干,郑鹏也没有办法,要是用一个杨玉儿把他拴住,以后也有鞭策他的理由,那最好不过。
“禄山愿接受少爷的督促。”安禄山眼前一亮,连忙应道。
有机会跟少爷走近一点,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安禄山举双脚赞成。
“恩公都这般表态,行,此事包在奴家身上。”范夫人当场满口答应。
有冠军候作保,杨玉儿以后的生活就不用愁了,范家能还郑鹏一个人情,等杨玉儿嫁过去后,也可以拉近二家人的关系,简直就是一箭三雕,范夫人当场打了保票。
“谢夫人,谢少爷,谢夫人,谢少爷。”听到范夫人答应得这以干脆,安禄山高兴得心花怒放,一张小胖脸都笑成花了。
“有劳夫人。”郑鹏也表示感谢,要知对方已经非常给面子。
范夫人笑脸如花地说:“不敢,这可是一桩美事,奴家也乐意。”
杨玉儿两次遭受家变,还是一个寡妇,对另一半的期侍没有那么高,再加上有郑鹏去持安禄山,成功率更高。
出了门,郑鹏一行骑上马绝尘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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