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人始终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周旋,互相试探,互相威胁,互不相让,难分胜负,越谈越多,越谈越快,不多时,竟已谈了千余句,就在谈第一千零三十二句的时候,一阵寒风吹来。
尘土飞扬,光线昏暗,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阿嚏!”
那寿伯正后方向十来米外的天台以下的墙外,一个穿着短袖的干瘦男子忍受不住饥寒,打了个喷嚏,只惊的四周所有人一个个脸色发白,面露惧色。
“什么声音?”那首播由一顿,停定下来,问道,只见他脸上皆是难掩的警惕之色。
那门卫大吃一惊,吓得险些昏将过去,但想到若此时昏厥,那寿伯定然会回转过去查探,那些人都在等待自己的暗号,若是自己还是清醒状态,至少能用暗号在寿伯发现他们以前让他们撤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自己昏厥的时候,又如何通知这些人?
他越想越是紧张,越是紧张越是不安,怕那寿伯转身,忙拔高了音量,傻笑,假装嘲笑:“哈哈哈哈。特派员大人,哪里有声音?我怎么没有听到?你不会是打算用这种方法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吧?我跟你说,这是没用的,我不吃这一套。
如果你想要通过语言说服我,或者和我达成共识,那可以直接的来,我不是什么聪明人,我不喜欢这种怪外抹角的方法。当然了,如果你硬是希望这么做,我也没办法阻拦你,毕竟做不做是你的事情,行动权在你。我只是给你建议而已。但是,听不听就是我的事情了。”
那寿伯暗道:“没有声音?没有吗?真的没有?不会啊。我的耳朵一向都很灵的啊。怎么会今天听错呢?难不成是因为我太紧张了?还是我太着急了?
所以,出现了幻听?嗯。如果是平常,这种情况绝对不会有。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像是今天这样的焦急紧张,也许真是我的心态改变了吧。”点了点头,回道:“好。那就如你所愿,我们继续好好的谈谈。我说……”但一言未毕,被中途打断。
“阿嚏!”
第二道刺耳的喷嚏声响起,只听那声音甚是陌生。原来,那打喷嚏之人已不是先前那人,先前那人右手边的一人受到了传染,打了个喷嚏。
那寿伯一顿,肯定的说道:“不对。的确有声音。如果没有声音的话,我不可能两次都听错吧?那到底是谁的声音?小子,你……”但一言未毕,又被打断。
“阿嚏!”
第三道喷嚏声响起。那门卫急中生智,浑身一颤,假装打了个喷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特派员大人。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不就是打几个喷嚏吗?这又有什么稀奇的吗?这里风比较大,你是修士,你不怕冷,但我不是啊。
我只是普通人,如果我现在在运动,在这里走来走去,我全身有了热量,那我肯定也不会打喷嚏啊。打喷嚏都是因为冷了所以才会。你看看我,我现在在这里和你站着,一动不动,身上很快就要变冷的。打打喷嚏很奇怪吗?”但话虽如此,心中却甚是忐忑与不安。
他又是恼怒又是无语的暗叫道:“可恶!这群家伙难道都是猪脑子吗?差点吓死我了。好吗?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掩饰过去的话,他们就被发现了。而他们一旦被发现了的话,按照特派员大人的脾气,说不定会把他们全部杀了的。
而只要特派员大人动手,那肯定不可能一次把所有人都杀死。只要留有一些活口。这个事情就会有完全不同的进展。到时候,那些没死的人里难道正好都是不怕死的吗?绝不可能。肯定会有一个或者两个人是怕死的。
而只要有那么一个或者两个怕死的人在,那么,我就完蛋了。因为,那样的家伙肯定会把我给供出来。他们一定会说是我指示他们这么做的,并把我要暗杀特派员大人的计划原封不动的说一遍。
到了那个时候,那我即便是有七八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那这样的话,我还怎么暗杀特派员大人?本来安排那些人就是为了保险,万一这特派员大人起了要杀我的心思。我可以利用暗号来一个反杀。
可是,若是我的计划提前被特派员大人发现,那还有什么成功的可能性?到时候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甚至想要逃走都不可能。离开这天台也将变得难上加难。因此,绝对不可以让特派员大人生出要去查探外面那些人的心思。
但是,刚刚有了两次喷嚏的声音,我听声音似乎又不是同一个人。这表明感觉到冷的人,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啊。这下可就麻烦了。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需要伪装什么,反正只有一个人打喷嚏,我可以有完美的借口。
不过,如果这种情况再出现个一两次,我该怎么办?还是用同样的方法掩盖吗?似乎有些行不通啊。毕竟这喷嚏我老是打的话,也不好和他谈判了啊。更为重要的是,刚刚因为喷嚏比较少,他才没察觉到,其实我的喷嚏是有延迟的。
如果一会我和他继续谈话的时候,他正对着我,不再回头,一直盯着我看的时候,突然有人在他身后打了喷嚏,到时候我该怎么掩饰?我根本不可能掩饰的了。肯定会暴露的,除非他是个睁眼瞎子。但他明显不是。
这该怎么办呢?难道要现在下暗号动手吗?还不是时候,因为,似乎特派员大人还存有不杀我的心思,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最好能够和平解决。因为,这样的话,大家心里都不会有压力和负担。那些我安排的人也会乐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可是,现在这个喷嚏实在太碍事啊。换个地方吗?这万万不行。这个地方可是我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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