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老管家也还记得阮明心,在她进府的那一刻,不用霍铮吩咐,都连忙安排婢子伺候阮明心,先是沐浴,又吩咐人备膳。
正当阮明心收拾好自己准备进食时,外头传进来一个声音,让她拿起来的筷子一顿,又放回桌子上。
“阮明心,阮明心。”声音欢快,阮明心觉得一阵耳熟,不待她回想声音的主人是谁,声音的主人就出现到她面前了。
“谢含蕴?”阮明心一脸惊讶,没想到两个月前他们才刚在南庆分别,这么快又见面了。
“你怎么在这里?”惊讶之后,她才想起来问道。
这里不是南庆,不是阮明心还是霍铮的私人地方,西瀚的六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闯,谢含蕴又是怎么进来的?
好似为了解答阮明心的疑问,很快,一块儿玉牌就出现在谢含蕴的手上,巴掌大的玉牌上,雕刻出一个栩栩如生的“铮”字,阮明心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东西。
霍铮的牌子,怪不得六王府的人会随意让人进府。
“你和慕言书不是都在南庆吗?怎么也和我们一样,到西瀚来了。”南庆到西瀚的路途遥远,却也不算很长,阮明心跟霍铮是为了躲开无穷无尽的追杀跟偷袭,不得已才走了小道,耽误了些时候。
不提慕言书还好,阮明心一提到慕言书,谢含蕴一张脸瞬间就黑沉下来。
“你这是……”阮明心正想追问。
“别提他别提他,一个浪荡子罢了。”他一脸烦燥的朝阮明心摆摆手,毫不客气的坐在阮明心对面。
他半点儿没有拿自己当成客人的模样,让送他进来的侍卫一阵尴尬又纠结。
他们这是要把谢含蕴从位置上拉起来好呢,还是拉起来好呢?
正在侍卫们为难的时候,阮明心体谅的把人都撤下去了。
谢含蕴怎么说也算是她半个朋友加师门,人家也是千里迢迢到西瀚,她现在和霍铮成亲了,也算是半个西瀚人,来者是客,她接待一下谢含蕴也是尽东道主之宜。
“浪荡子?没想到你会以这样的词来形容我,谢含蕴,你和我睡完之后不认账,也不适合把这样的词套到我身上吧”又是一道声音穿进来,清朗的声线带着一丝男儿的磁性,阮明心刚抬头,坐在她对面的谢含蕴嘴里的米饭瞬间就喷出来了。
阮明心眼明手快,连忙把眼前那道,还没有动过筷子的松鼠桂鱼给挪开,整个人也跟着往旁边一躲。
桌上的东西是没办法继续吃了。
“谢含蕴,你真脏。”她哀怨的眼神等着谢含蕴,她进了门后还没吃东西呢,要不是动作快,这盘松鼠桂鱼也得跟着遭殃了。
谢含蕴来不及去管阮明心,他的注意力都落在外面,传进来的声音上,一脸的咬牙切齿。
磨牙的声音阮明心仿佛能够听得到。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来六王府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