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餐厅里
赫连霆一杯接着一杯酒的喝,秦楠的额头已经点在桌子上好几次了,可是,依然挺着。
秦楠也想喝酒,但是,修爷不许,让他回去睡觉,他却赌气非要在这里待着。
季沉舟也喝了不少,脸上浮现出闷红之色。
这里最能喝的就是修爷,赫连霆要喝酒,他们就陪着。
“他特么的说我恶心,我说点情话就恶心了,怎么就恶心了……他这么讨厌我……’
赫连霆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赫连霆心里也是窝火,他下午做那个烙印的时候,还满心欢喜,贺廷琛肯定会很感动,可是,最后,却说他不要脸又恶心……
“你还是不够了解他!”季沉舟一双妖孽的桃花眼中,带着惺忪的醉态。
“那你了解他,你说他为什么说我恶心?”
赫连霆依然是有些醉了,说话舌.头都有些直了。
他的酒量是不错的,但是,人喝酒也是分心情。
这会他的心情太糟糕,所以酒量自然也是不行了。
“说到底他是心疼你,要是他真的讨厌你,他会毫不犹豫的在你身上烙印上他的名字,让你堂堂赫连霆成为他贺廷琛的奴隶,那多解恨,毕竟当初你也是毫不犹豫的就在他身上烙印上不是么,还做了那么多伤害羞辱他的事情,怎么对你都不为过。”
季沉舟又给赫连霆倒了一杯酒,冷声道。
矛盾啊,看着赫连霆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挺让人心疼的。
可是,一想到他以前对贺廷琛做的那些事情,又觉得他简直就是活该。
“他现在会心疼我吗?真的会心疼吗?”赫连霆竟抓起了季沉舟的手,一脸期许的问道。
季沉舟狠狠的抽出自己的手,一脸嫌弃的看着赫连霆,“你这情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不给你烙印,你就自己印上去,我们也不会拦着。”
修爷把自己手里的酒杯放在了一旁,沉沉的开了口。
修爷喝酒说话时,语调特别的慵懒,似醉非醉。
秦楠趁着修爷不注意,偷偷的拿起他的酒杯,偷喝了一小口酒,然后又像是做贼一样的放了回去。
他以为修爷没看到,其实,从刚才秦楠偷喝他酒杯里的酒,他就看见了。
只是故作没发现,就喜欢看他那小老鼠般得逞的小眼神,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被发现,在那里沾沾自喜,那傻憨的样子,着实可爱。
“不,我一定要他亲自烙印上去。”
赫连霆很坚持,这也算是让贺廷琛出出气了。
看着那仁烧红烙印的时候,他就感觉浑身都疼了一下。
现在他已经记不太清楚,当初自己是怎么给贺廷琛烙印的了。
但是,他想,贺廷琛一定会记的非常的清楚。
似乎他们之间的事情,他都记得很清楚,每一件,而自己却对很多事情都很模糊。
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更加的亏欠贺廷琛。
所以,这个烙印一定要让贺廷琛亲自印上,他希望这样,能抚平这件事对贺廷琛的伤害。
“那你就别在这里抱怨,明天继续厚脸皮的缠着他。”
季沉舟也看到了秦楠刚才偷喝酒,他还特意看了一眼修爷,发现修爷没发现,心想着要不要告诉他。
可是,季沉舟又发现,修爷每次放酒杯的时候,都是放在靠秦楠的那一边,而且都是相同的位置上。
而且酒杯里,一定会剩大半杯酒……
然后,秦楠就偷偷的拿起酒杯偷喝……
季沉舟唇角上勾,修爷宠他都宠的不动声色。
秦楠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人发现,自己在那里偷的乐颠颠。
季沉舟最喜欢看着修爷罚秦楠的架势,还有秦楠气的直跳脚的样子。
秦楠能活着,对于季沉舟来说,时刻想起来,都是一种感恩,要是没有他,也就不会有他和那仁的今天。
所以,他比谁都希望秦楠能幸福。
而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能像修爷这样疼他宠他纵容他了。
而秦楠又那么爱修爷,再也没有比他们更辛福的人了。
修爷看到季沉舟在看秦楠,笑着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出声,让秦楠自己玩去。
季沉舟则是点着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不得不再次在心里感叹,修爷是真的爱秦楠,要不凭着他的性子,又怎么会这么陪着秦楠玩闹。
就为了让秦楠偷的开心,他就一直在旁边配合着。
不厌其烦的动作,甚至是为了让他偷的开心,他一会拿起酒杯喝一口,然后再倒上酒,再放到秦楠面前。
其实,有时候,那句话很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秦楠心善义气救了那仁,残了双腿,却因此得到修爷的照顾,五年的相处,让修爷对他有了感情,现如今又追着他来到这里,要和他就此相守一生,这也是因祸得福。
要是没有残了腿,又怎么会有和修爷独处五年的时间。
这就是命,谁和谁在一起都是注定的,也不能说是秦楠掰弯了修爷,只能说,他们命中注定就该在一起。
“这脸皮还不够厚?”赫连霆也真的是喝多了,捏着自己的脸问着季沉舟。
冷峻的脸上竟然浮现出可爱的神情。
人要是喝多了,做什么事情都不觉得奇怪。
“不够厚,要是够厚,你今天就该给他跪下!”
修爷喝了一口酒,又把酒杯放在了秦楠的面前,开口道。
“我觉得也该跪,说不定你今天跪了,廷琛也许就原谅你了。”
季沉舟一拍桌子,觉得修爷这话说的太对了。
他就感觉少了点什么,就是没跪。
赫连霆今天的举动有点像是求婚的架势,急着把自己送给贺廷琛,但是,仪式感不够强。
“我也这么觉得,还有,你不该总是叫贺廷琛贺廷琛的,一点都不亲密!”
秦楠已然是偷喝的有点醉了,说话的时候,已经有点手舞足蹈了。
“秦楠这话说的也对,你张口闭口贺廷琛,这个不行,你想想该叫他什么。”
季沉舟又拍着桌子说道。
“叫什么?廷琛?琛琛?廷廷?”赫连霆脑子里还想着下跪的事情,这会又被带到了想称呼的频道上来,有点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