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特以前在闲聊的时候,经常会听到其他人讲诉关于法师的一些事情。
其中一件事让他记忆犹新,那是一个喝醉了酒的冒险者在一个篝火摇曳的夜晚,用低沉嘶哑的嗓音外加手舞足蹈的动作讲诉出来的,事实上当时的巴里特关注那个冒险者的影子多过他的动作,那影子在篝火的摇晃中不断的扭曲、变形,就像是在出演着一幕别开生面的话剧。
事情宛若这个冒险者亲眼所见,但事实上他是听另外一个冒险者讲的,而那个冒险者是听一个厨师讲,而那个厨师是听他老婆讲的,而他老婆是听隔壁一个叫劳旺的卖肉屠夫讲的……
总之,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这么被传来传去,才广为人知。有些时候你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谣言,而那些才是真实发生的。这件事传到了巴里特的耳朵之中,并在里面安营扎寨,养精蓄锐,准备等待机会出征,去占领另外一个大脑……
事情的真假无从分辨,也不知每位讲述者在其中究竟增添了多少自己杜撰的成分。不过在剥离了那些荒谬可笑、怪诞陆离的元素之后,事件本身却并不复杂,但此时这件事却从巴里特的脑海中跳了出来。
事件的主人公是一位法师,讲述者当时并没敢像《魔法不过如此》的作者一样,用上“邪恶”二字来形容,但他的表情和语气却无不诉说着这一点。
事实上那位法师也并没有做出什么残忍或恐怖的事情,他只是把一户农夫家的小儿子私自带走,过了几天后,又让人把那个孩子完好无损的带了回来,还奉上了一笔不菲的报酬。
讲述者在描素法师带走小孩子那段的时候,竭尽所能的形容着那个漆黑无月的夜晚;形容着那在闪电的照射下,时隐时现的法师面容;形容着法师那如血液一般颜色的法袍和手中狰狞的的白骨法杖;形容着法师身侧趴着的那只巨大的、长着三个脑袋的恐怖怪物;形容着法师在走路时,带起的凛冽寒风和风中如女妖般的尖叫。
事实上以巴里特对法师的了解,根本没有法师会这样出行。他们强大,但从不炫耀。弱者才会去炫耀,强者只是淡淡微笑。
在事件中,虽然孩子被送还回来,但人们依然为此而感到恐慌。因为原本那户农夫家的小儿子有些特别,天生就会说一口标准的精灵语和矮人语,可是被法师带走又还回来后,那个孩子出众的语言能力却消失了,整个人也变得有些呆呆的,眼神中也失去了原本的那种灵动,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人们都说是那是因为法师对那个孩子天生的语言能力产生了好奇,便将孩子的灵魂拿走进行研究去了,而还回来的,只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
……
在法师的眼里,也许我和那个天生会说很多种语言的孩子没什么不同,巴里特心里突然想道。
巴里特并没有被害妄想症,而那件事情本身最初也很可能是某个人在酒后的胡言乱语,但是,和法师探讨那种并非发生在身边,也不是听说,而是自己身上的古怪事情,终归是有些冒险,就像老威尔现在那两眼放光的样子,你无法保证他下一步会作出什么。
“你还知道更多么?”老威尔语气中带着些兴奋。
“不,没有更多了。”巴里特面无表情的回答。
“只有这两个?”
“只有这两个!”巴里特笃定的说。
“那,这两个字符所代表的意思是什么,你知道么?”老威尔好奇的继续问着。
“睿智如您都不清楚,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巴里特摇了摇头,“事实上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因为它们总是出现在我的梦中,反复的出现,所以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巴里特挠了下头,整理着自己的语言,“我最初怀疑的是,那两个字符有可能是魔鬼,或是无底深渊中其他邪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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