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忍心道:
“快起来吧!我们可受不起。”
有人侧过了身子,不敢承受她的大礼。
终于有一个心软的女人试探着抬头看向栾四爷,低低说道:
“要不就……”
可是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栾四爷强硬地喝止了,他说道:
“闭嘴!这里有你们女人家说话的地方吗?”
虽然他们现在正在医院的病房,但是栾四爷显然已经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领地,耀武扬威地在这里发号施令!
这么多年来,他在家族内威望不低,很少有人能够压制住他!和他同辈的人没有他这么强势,像他这把年纪的基本都已经退休养老了,只有他还一直奔波操劳,实际上就是不想放权!
门第观念严重的豪门中,女人的地位一般都是比较低的!
那个被喝止的女人没有再敢说话,又把头低了下去。
梅珊珊绝望地哭了出来,身子软倒在了栾绅的怀里。
栾芷看到母亲这么难过地哭,心里面也不好受,但是她强忍住了泪水,胸腔中憋着一股气,将这病房里面的人一个个都记清楚了!
这些人,她算是彻底看清了!
栾芷和栾绅把梅珊珊扶了起来,栾芷对着栾绅说道:
“爸,你带着妈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来。”
栾绅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扶着伤心欲绝的梅珊珊走了出去。
闵安歌留了下来,站在栾芷的身旁,他说道:
“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豪门的厉害了!”
栾四爷横他一眼,说道:
“小子,你算哪根葱?栾芷现在不是我们栾家的人,你也不再是我们栾家的女婿!本来就不想要这种戏子做女婿。脏了我们栾家的门楣!”
闵安歌不怒反笑,反唇相讥道:
“你们不喜欢我这样的戏子,我还看不上你们这样的豪门呢!我不过是敬你年长一些,但如果你还是这么咄咄逼人,就不要怪我!”
“哦?你想怎么样?许久没有回国,国内的年轻人都是这么不自量力的吗?”栾四爷说道。
“是不是不自量力,你过不久就会看出来的。不过现在,你如果敢再对我的芷儿说什么不堪的话,别怪我马上就翻脸不认人!”
闵安歌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栾四爷冷笑一声,这个老江湖并没有见识到闵安歌的厉害之处在哪里,说道:
“翻脸不认人?我从来就没有把你们当人看!一个是野种,一个是戏子,连叫我一声爷爷的资格都没有!”
闵安歌嘴角一勾,环视周围的人一眼,这才说道:
“在我看来,你们才算不上是人!”
“你说什么?找死!”栾非贤爆喝一声,朝着身后推着他的轮椅的黑衣人就点了点头。
那个黑衣人马上站了出来,朝着闵安歌就是一拳。
栾芷此时和闵安歌站得很近,被一股大力推开,只见闵安歌弯腰躲过了黑衣人的拳头,一个上勾拳,随着身体的上抬,狠狠地砸在了黑衣人的下巴上。
“你们一定要这么以多欺少吗?”栾芷看着虎视眈眈的众人说道。
“以多欺少又怎么样?我们都是栾家的人,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置喙?”
栾四爷振振有词地回道,霸道得已经把栾芷和闵安歌当作了砧板上的肉!
“哼!”
闵安歌那边,黑衣人吃了一记重拳之后,整个下巴都已经脱臼了,疼得双眼冒花,双手捧着下颚不敢再上前。
“废物!”栾非贤低咒一声。
闵安歌站直了身体,冷冷地看着栾四爷说道:
“要以多欺少?我会怕你?”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人端着枪冲了进来,他们的背上写着“武警”!
武警到来后,直接将所有的栾家人都包围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