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生。
这难道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和自己家孩子的区别吗?
“真羡慕你。甜甜,你可不知道,朵朵有多磨人。月嫂还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幸好,现在熬过了那段,长大了就好一些了。”
“我还羡慕你呢。朵朵这么活泼可爱。”
“你这么喜欢,那交换一下好了啊。”栾芷开玩笑说。
其实,再调皮,再操心,还是最疼爱自己的孩子。
金蛋银蛋,也不如自己的调皮蛋。
这是闵安歌经常说的一句话。
温甜甜自然应和着说:“行啊。”
说着上前就抱起了朵朵。
朵朵虽然怕生,却唯独喜欢温甜甜这个干妈。第一次见的时候就眉开眼笑。
这会儿,她更是流着口水,在温甜甜的脸上印下了一个大大的亲亲,还咯咯咯地笑着。
“朵朵,留下来好不好?不要妈妈了,以后跟我住。”说着作势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栾芷。
朵朵急了。用力地扯着温甜甜的手掌,奈何人小力薄。
小嘴撇了撇就要哭出来,温甜甜赶紧放开手,哄着她。
栾芷上前抱过,朵朵立马不哭了,一点泪水也不见,看来这刚才是演戏来着。吓得温甜甜以为真的哭了。真恨不得给她颁发一个奥斯卡最佳表演奖。
纪与卿才三个月大,连爬都还不会,依旧躺在靠枕上。
温甜甜上前,拿了一只小海豚在手里逗他:
“小与卿,笑一笑。”
纪与卿才不理她,小嘴蠕动,吐出一个泡泡。
温甜甜本来还想请教栾芷一些育儿经验,结果纪景琛今天提前下了班,一回来就带着温甜甜和纪与卿外出。
路上,温甜甜想要问纪景琛要去哪里,结果得到的都是他神秘的笑。
驱车来到了一处工厂,纪景琛接过温甜甜手中的与卿,在前面引路。
“景哥哥,这是什么地方?”眼前的工厂看起来不大,四四方方的四合院,院中一棵椿树长势良好,投下一大片阴影,风中也带着香椿的气味。
一面墙边摆了一排排的泥土胚子,有碗形,还有长颈瓶状的。
身为一个擅长修复瓷器的文物修复师,温甜甜对这些泥胚再熟悉不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纪景琛。
“这是?瓷窑厂?”
纪景琛点点头。
“纪先生,您来了。”
院子中一个老者走了出来,头发斑驳,已经白了一半,身形有些佝偻,手掌干裂,裂缝里藏着一些泥垢,很难清洗干净了。
老者引着两人来到一个房间中,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几张大桌子上放着一些泥土,还有一些成套的工具,雕塑刀,竹片刀,还有一些连温甜甜也叫不出名字。
“这是?做什么?”温甜甜还是一头雾水。
纪景琛向老者点了点头,老者就离开了。
“你不是喜欢瓷器吗?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来自己做一件?”
纪景琛原本是在公司里批阅文件,路过钟离的办公桌,看见他桌上的一个小摆件。那是一片扇形的瓷器。小巧玲珑,很是可爱。
在纪景琛的暗示之下,钟离才给了这个地址。在这里,可以将自己做的陶艺品烧制成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