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看热闹的看客还是离的最近的那三个番邦人士,听到杨怀仁自称本王的时候,全都吓了一跳。
不过他们瞬间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即便他们不认得杨怀仁,也知道庄文斌这小子这是装比撞在铁板上了。
道理很浅显,你庄家在杭州再牛比哄哄,还能牛得过人家王爷?
这年头的老百姓对身份很高的人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敬畏,东京城里或许还因为大官大佬们比较多,这种感觉可能还小一些。
可在杭州这种地方,别说一位王爷,即便是一位公爷或者侯爷就已经很唬人,也很让人畏惧了。
看热闹的人也是有眼力价的,也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忽然间纷纷选择了回避,瞬时传来一片关门关窗户的声音。
三位离的最近的番邦商人也意识到了什么,大胡子番僧赶忙转身对杨怀仁深深行了一礼。
契丹商人立即想到杨怀仁不仅是大宋的王爷,还是他们大辽的王爷和驸马爷。
他也不知道内情如何,却因为辽国等级制度的缘故,他意识到他一个商人比不上当兵的,而当兵的比不上当官的,当官的又比不上契丹贵族,最后贵族比不上契丹皇族。
他算了一圈,算出来的结果是他跟杨怀仁之间身份地位上的差距实在是太悬殊,这让他什么都不用考虑了,立即便跪了下去。
高丽商人呆了一下,见契丹商人已经跪了,他也不自觉地给跪了,毕竟高丽人比起契丹人来,他们自己个儿都明白他的地位就更低了。
大宋文人之间,不讲究行大礼,即便是一个普通的士子见了当朝宰相,也不过多行半个叉手礼而已。
只不过这规矩没法用在庄士恒身上,庄士恒虽然也通过读书得了个举人的功名,可他从来没有考中进士,是后来以武出仕的,这里边也有很多家族财力的支持。
年轻的时候混了一圈军职,中年才混出点样儿来,能做到一州一府的防御使这种闲职,可以说是当官已经当到头了。
除非朝中有人提携,恐怕是很难在更进一步了。
照官场的规矩,既然庄士恒以武入仕,那他就是武官,武官可是没有什么特权的,见了上官,起码要行单膝跪礼。
在杨怀仁面前,他也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资本,只得恭敬的跪拜了下去,嘴里还唱着“卑职参加王爷”。
躺在地上准备装死的庄文斌见老爹跪了下去,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忽然便想到对面那个年轻人是谁了。
若是换了个别的人,以庄文斌在杭州府纨绔界的大哥地位,大不了说一句闻名不如见面,冒充一回江湖人士就可以混过去了。
可他想起他刚才对杨怀仁说的那些话来,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自己把肠子掏出来捋一遍然后再放回去,争取让时间倒流半个时辰。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庄文斌还算是不傻,意识到他闯了大祸的时候,也不计较他爹刚才踹死狗一样把他踹了个半死了,而且发现他不用化妆,他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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