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杨怀仁其实和他是差不多的年纪,可人家现在是什么地位?人家的一句话又有多么重的分量?
以前蠢不明白,也没有心思去想,可现在他懂了,而且懂得很彻底。
庄公子其实还有些后怕,后怕如果杨怀仁骨子里如果不是个生意人,他们庄家又不是江南的大茶商,杨怀仁会不会给他机会。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被整治的没有人样了,丢掉小命都是有可能的,想起刚才他手下四五十人被人家两个人打的屁滚尿流满地找牙,想想就觉得自己太蠢了。
其实到现在,父子二人也没搞清楚杨怀仁为什么突然对茶叶生意来了兴趣,还偏偏只做外贸茶叶的生意。
庄士恒心中有个理由,可又不是那么太有说服力,但他知道有些事他这种层次的人没有必要去知道,更明白知道的越多不见得都是好事的道理。
所以他极力劝慰自己,有理由就好了,大人物的事情,从来都是不好理解的,所以他笃定了心思,一定要把杨怀仁交代的事情做好,其余什么原因和代价,他一律不想继续琢磨下去了。
杨怀仁也喜欢他们这样的性格,事情能做好了才是有用的人,想太多想太透彻的,反而容易被事情所反噬。
聪明反被聪明误,或许就是这么个意思。
庄士恒和庄文斌见事情有了结果,便告退了,杨怀仁站起身来,就算是用很高的礼遇送了他们。
再坐下来,莲儿、王明远和羊父也坐不住了,特别是王明远,他知道有些事女儿能看明白,他却看不明白,不明白对他来说其实是好事,所以也跟着女儿告退。
杨怀仁也知道有些事不需要让别人一起跟着他操心,也便让莲儿继续领着岳父和亲家公继续游湖。
圆葱领着两位侍卫把门从外边一关,雅间里只剩下杨怀仁、老和尚和老道士三人。
杨怀仁也早看出来老道士眼睛里的疑惑,拿起酒壶帮他斟了一盏酒,笑问道,“真人可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笑天老道笑得很奇怪,不过他还是开口了,“听刚才的王爷的意思,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收回燕云十六州吗?”
杨怀仁很佩服老道士,这种事一般人还真很难领会到事情的本质,老道士虽然没有全部猜到,也起码猜对了大方向。
杨怀仁并不觉得老道士知道了他的计划会怎么样,甚至冥冥之中他感觉凭老道士的智慧,他或许能提出一些不同,但对他来说是有益的意见来。
毕竟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很多事情他都是一个人在想,在尝试,至于能不能起到他预想中的效果,能不能得到一个让他满意饿结局,他也是不能保证的。
所以杨怀仁相信偏听则暗,兼听则明的道理,不论是老道士还是老和尚,他们从做人经验或者宗教思想的角度提出来的意见,杨怀仁也会去听,却思考。
然后用他们的话中有建设性的观点和意见,去修正他的计划和实施方式。
他尴尬的笑了笑,问道,“真人觉的呢?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