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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包括宋人、契丹人和倭人习惯设计的舱室。这本来不算稀奇,毕竟海上的货船,船把式可能来自不同的地方,出现不同文化习惯的舱室也是正常。
但这艘船奇怪的地方在于,那些不同文化习惯下设计的舱室,其实很高档,小人一眼便知,这绝对不是给那些粗俗的船把式们居住的房间。
如果这还不够说明问题所在,那么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让小人觉得这艘船可疑的一点。
海上的货船,船舱里几乎都是男人的东西,因为正常不论船掌柜的还是船把式,以及干粗活的水手们,几乎都是男人。
但这艘船上的舱室里,我看到了很多属于女人的东西,比如铜镜,海上跑生活的粗汉们,风吹日晒的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也没人在乎样貌,那要铜镜又有何用?
当然,这一切都还不算是直接证据,毕竟刚才小人带人把这艘船检查的很仔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也没有出现女人和孩子。
可就在小人检查完准备离开的时候,在某一间舱室里,看到了床边角落的一个小木箱子里,竟然有几样像是逗孩子的玩具的东西。
这就是最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了,如果说海船上还有可能出现几个专职负责做饭的女人,那么孩子就简直不可能了。
这么说来,那些孩童的玩具是用来做什么的?”
杨怀仁想了一下,“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从这么多旁证来看,这艘叫做汉拿号的高丽商船确实又太多值得人怀疑的地方。
就算这艘船和今天的事情没有绝对的关系,那它至少也是一艘贩卖人口的人贩子船。”
鬼姐道,“高丽人往大宋贩卖人口也不是没有过,听说在大宋,有不少富人是很喜欢新罗妇的。
有了这样的需求,自然会有人敢于冒险,说不定这艘船就是专门从高丽往大宋贩卖新罗妇的,同时也可能帮助倭国人从大宋带走宋人。
也有另一种可能,咱们至今也不敢说那些契丹女使就一定会找契丹商船回辽国的。
也有可能她们知道汉拿号是专门用来走私妇女儿童的,所以专门找到了船主,约定了一桩生意,和咱们的事也有联系呢?”
杨怀仁道,“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这种人口贩子,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钱,他们是什么人都敢运。
只可惜,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次他们惹到了咱们头上!”
鬼姐问,“那咱们该怎么办?立即围攻了这艘船,把船掌柜的抓起来,然后逼问他具体是什么情况?”
杨怀仁有些纠结,如果汉拿号真的是他们苦苦寻找的正主儿,过早的抓人审问,怕是要打草惊蛇。
特别是目前的实际情况下,对汉拿号的盘查并没有查出人来,是不是说那些契丹女使还没到港口?
或者他们来的比杨怀仁晚了一点,发现港口已经被封锁了,知道出了事,所以躲起来了?
严刑逼供虽然是个办法,但如果船掌柜的也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