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几个将士也赶紧来搭手帮忙。
高启勋的模样已经是出离愤怒,看见儿子的样子,也表现出了心疼的可怜样子,将士们看见老侯爷心痛至极,也是非常难受。
不过高启勋并没有冒然把高士迁带走,而是回头对杨怀仁道,“大帅,四十杀威棒已经打完,请问大帅老夫能否带吾儿去找郎中治伤?”
杨怀仁面露狂色,“既然高将军已经接受完惩罚,那边请老侯爷带他去治伤吧。”
高启勋又“哼”了一声,这才在几个将士的帮助下把高士迁和张叔夜扛到了马车上带走。
杨怀仁面无表情,丝毫不以为意,忽然喝道,“龙蹊卫副将何在?”
站在一旁的一名副将站了出来,虽然是站出来听令,却故意把头扭到一边,以此来表达对杨怀仁的不满。
杨怀仁令道,“主将不在,由你负责带领龙蹊卫将士进行训练,本帅会留下人来监督,你若是敢少训练一点,那你也等着挨杀威棒吧!”
副将心中极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抗军令,只得下去带领本就疲劳的龙蹊卫将士整队出发,去大校场进行训练。
杨怀仁留下几个亲兵监督,然后便带领其他人扬长而去。
……
高启勋的马车上,高启勋问道,“迁儿,你的伤……重吗?”
高士迁这时已经醒来,和张叔夜一边一个趴在马车两侧的软凳上,疼得龇牙咧嘴。
他瞅了一眼张叔夜,寻思着张叔夜算是他的心腹亲信,又陪着他挨了杀威棒,所以苦肉计的事情,让他知道也无妨。
于是他答道,“还好,皮肉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可并没有伤及筋骨,杨大帅的手下,还是留了手了。”
一旁的张叔夜听的一脸懵逼,他埋怨道,“将军,为何杨怀仁这么冤枉您,您还说这种话?”
高士迁扭头瞧了一眼父亲,高启勋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事情没有必要瞒着张叔夜,便把刚才在大帐内,杨怀仁和他们父子二人商讨的苦肉计的事情通盘说出。
张叔夜越听越觉得惊奇,最后听完的时候,已经整个人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高士迁忍着疼笑道,“嵇仲兄,之前因为事情保密的缘故,没有事先告诉你一声,害的你也跟我挨了四十杀威棒,真是委屈你了。”
张叔夜心说我还真是倒霉,人家明明是计,偏偏他没瞧出来,还白白挨了一顿打,这会儿又不能说什么委屈了,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懊恼。
高启勋道,“嵇仲啊,你也不用觉得委屈了,你能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将来对你的仕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老夫听说杨怀仁身边兄弟成群,他也是个极其看重兄弟情谊之人,今日你冒着被打的危险勇敢站出来替迁儿求情,杨大帅已经会记在心里的。
龙蹊卫和龙武卫如今虽然同属禁军,但在杨怀仁麾下和在迁儿麾下,那前途是不一样的。
这件事结束之后,老夫卖个老脸,把你推荐到龙武卫或者虎贲卫去,杨大帅是一定会重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