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反问道,“章相公,请您老搞清楚,是你口口声声要陛下赶紧进行滴血验亲,在你的意识里,滴血验亲之法应该非常准确才对,不是吗?”
章惇被问的哑口无言,他若承认,那杨怀仁刚才调侃他的话就没有问题,可如果不承认,那么他一直催着陛下滴血验亲,不显得他才是那个别有用心之人了嘛。
到时候杨怀仁再反问他,既然他都不认可滴血验亲之法,那为什么还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提出来,更是一直非要陛下和孩子进行滴血认亲呢?
其实章惇不用说话,他脸上左右为难的神色,已经说明了问题。
杨怀仁也明白单凭这一件事,似乎也没法把章惇这样在朝堂上根深蒂固的权臣一棍子打死,只要大家对他的威信产生了怀疑,这就足以说达到了杨怀仁的目的了。
以后日久天长,杨怀仁自有办法扳倒他,而且情况本身也是向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的。
他不再理会面容呆滞的章惇,而是对其他人解释道,“出现这样的现象,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个道理了。
人的血型有不同,所以把两个人的血液滴到一起,自然会产生不同的结果,但人的血型和血脉遗传的关系,并不是一种必然的联系。
也就是说,大家道听途说的,或者从什么稗官野史里看到的,还有从某出戏文里见到的所谓用滴血验亲的方式来验证血缘关系的事情,都是不靠谱的。”
众人回味了一下杨怀仁刚才所说的关于人类的血型的理论,以及刚才说的一番话,便渐渐认可了杨怀仁的说法。
不过有件事也是逃避不了的,那就是如何证明杨怀仁带来的孩子就是赵煦的血脉。
章惇前边所说的事情也不是一点儿道理没有,光凭长相相似,还无法让人确信孩子就是一定是赵煦的龙种。
杨怀仁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可他也只是有一张嘴,就算是他口灿莲花,也不能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忽悠了。
于是他的视线看向了纱幔后边的女人。
赵煦也明白过一件事来,有些事杨怀仁本身是没有办法举证的,事情的关键点还是在孟皇后身上。
只是他之前做了对不起孟皇后的事情,今天把孟皇后请进宫来,还带到他的寝殿里来,已经让他很尴尬了,现在让他开口去求孟皇后拿证据,他还放不下脸来。
朱太后虽然是赵煦的生身母亲,可在体察儿子心意这一点上,就显得没那么体贴了,倒是向太后首先发觉到赵煦的心思。
她转向了纱幔的方向,用慈爱的口气道,“婉儿,你有什么话说?”
众人见状都安静下来,齐刷刷望向了纱幔,纱幔后沉寂了一小会儿,才传出一个声音来,“这里没有孟婉儿,只有一位法号妙静的出家人。”
这个声音很平缓,却又显得缥缈悠远,给人的感觉很奇怪,说不出是让人舒服还是让人难受。
说是她有怨气吧,也不准确,声音这种的冷淡却是让人不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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