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城中的近况,以及朝堂上的变化。
太皇太后当政时期的三位宰相,毫无意外悉数被贬官,刘挚被贬光禄卿,刘挚觉得冤枉,拒绝上朝,称病在家。
吕大防贬配随州,范纯仁贬配永州,其他一众元祐老臣,也都迁官出朝,就任地方。
那些大学士们桃李天下,本来还觉得小皇帝刚当权,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不料赵煦同样也没给他们任何面子,虽然没给他们贬官,但是变相地让他们迁出朝廷,当做闲人散养。
而新上任的两位宰相,是原来的中间派苏颂和苏辙,赵煦让他们临时接管朝政,也是出于稳定局面的需要,他心目中的宰相人选,还在进京的路上。
上边的几位大佬都是如此下场,就更不用提那些一直追随他们的小鱼小虾了,一时间里所有元祐旧党几乎全部被贬出朝堂。
与此同时,原先被贬的那些忠于赵煦的皇党,开始陆续接旨进京赴任,他们也是意气风发,大有扬眉吐气之感。
而勋戚们一直就是中间势力,这种时候反倒是他们无动于衷,谁被贬,谁被擢升,好似跟他们都没有关系,依旧端着他们的铁饭碗上朝,依旧一言不发当做摆设。
朝堂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不过这种变化说不上来是好是坏,只不过是以前被压制的一帮官员起复之后,又用了同样的手段和法子,去祸害当初贬斥他们的那些人罢了。
折腾了半天,最倒霉的还是大宋的百姓们。他们对朝堂上的事情一无所知,依旧该做工的做工,该下地的下地。
一时半会儿这种变化所引起的效应,还没法明显的显露出来,但是杨怀仁心里知道,北宋已经从此进入了加速衰落的过程。
朝堂上的党争,让原本经济曾经强大的大宋就这么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杨怀仁听完了这一切,心中其实也没有多么波涛汹涌,这都是他原本就知道的事情。他不去阻拦,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螳臂当车,那是自寻死路。
他能做的已经做了,现在需要的,是时间,等待那些从最细微之处发生的改变,看看能不能微风细雨的,挽大厦之将倾。
他要关心的,是韵儿又没胃口了。杨母也搞不懂儿媳妇这是怎么了,按说怀胎都七个月了,该是肚子里胎儿猛长身子的时候,当娘的应该口很壮才对。
可是韵儿就是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看着她强忍着才喝了几口稀饭,杨怀仁就开心心疼了。
孕妇的事情,也不是大夫能说的准的,刚怀孕的时候有这种反应正常,到大肚子挺起来,有这样的反应其实也正常,只不过大多数人不这样而已。
拿话去劝,是没用的,杨母试了很多次,二丫头也拿着冬瓜糖来,哄着嫂子吃上一些,可韵儿不是装的,就是吃什么,都咽不下去,跟嗓子眼被堵住了一样。
稠的吃不了,那只能让她喝点稀的。本来牛骨汤,鸡汤还是营养丰富的,只不过何之韵嫌弃口味重,即便刮了上边的浮油,还是觉得腻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