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杨怀仁这么一解释,花姐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她想一想杨怀仁说的很对,大家既然是合作,就要有一个合作的准则,用这个事先商量好的准则,来约束双方。
而且杨怀仁的说法,也解决了大姐夫提出来的疑问,想到他卖鱼赚那点钱,和自己将来收购干货可以获得的利润相比简直九牛一毛,也认定了她和杨怀仁之间做的是大买卖,签订契约也就正常不过了。
花姐道,“大兄弟啊,你可别怪你姐夫,乡下人见识短,你多多包涵。其实姐姐我是认字的,呃……认识一些吧,只要不是太难的,我还是能认出来。
只不过叫我写字,那就难了,粗手粗脚的,握不了笔杆子,呵呵。不如这样,你把咱们商量好的合作方式啊,其他的细节啊等等,写成一份契约,然后我看一看,没问题的话,我赞同签订一份合作的契约。”
花姐说完便命人去准备笔墨,其实村里也是有几个人识字的,也备有笔墨,只不过平时很少用到而已。
杨怀仁很快便写了一式两份契约出来,遣词造句尽量简单,为的是让他们能看明白,写完吹干了墨迹,便交给了花姐鉴定。
花姐喊了村里其他几个认字的人出来,一起把这份契约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读了一遍,发现这份契约的内容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很多规定都是对他们有利的,这才露出了笑脸,答应了杨怀仁,立即签字画押,定下了这份契约。
以杨怀仁这个后世人的见识,要在契约里动手脚其实太容易了,不过面对这些淳朴的渔民,他没有必要那样做,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势力财力,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吃亏。
签完了契约,花姐又去瞪了大姐夫一眼,心说我千辛万苦的为村里人谋福利,别人都积极支持我,就你自己一个人处处给我添乱,当着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大姐夫心知自己又要不好过了,忙解释道,“媳妇儿啊,你别嫌我啰嗦,我说了那么多,也是为了你好。
咱们世世代代都是寻常的渔民,从来没做过生意,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嘛,自然要谨慎小心一些。
也不是我不信任你,或者信不过杨兄弟,确实是我觉得做生意还是小心为好,万事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花姐又来了不讲理了,指着他脑袋臭骂,“小心是好的,可你看你的样子,大事干不了,小事干不好,没迈步子呢就先想着给自己找后路,难怪你一辈子没出息呢!
我就不一样了,有心有力,有想法就拿出胆子来去做,而且我看人准,打第一眼看见大兄弟,就知道人家是实诚商人,你见过哪家做生意愿意先给钱后拿货的?”
大姐夫唯唯诺诺,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心说你看人准?你看人准当初不还是死乞白赖嫁给我了?
反正他明面儿上不敢跟花姐作对,只好心里找点自我安慰。
杨怀仁看着花姐两口子吵吵闹闹很是有趣,虽然显得他们粗鲁了些,不过日子能过的逍遥自在,何尝不算是幸福的一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