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陪媳妇,特别是刚成亲的黑牛哥哥这位府卫将军,几乎天天就来府上点个卯,然后就不见了人影。
谁也没想到平素刚猛的黑牛哥哥这么恋家,还是天霸弟弟给出了一个大家都认可的答案,“兄弟们几乎都有孩子了,黑牛哥哥自然心里着急,所以抓紧时间跟蝴蝶嫂子造个小黑牛,才是人生大事。”
这话说的不错,杨怀仁再想和天霸弟弟聊聊今天去哪里浪,就发现天霸弟弟也不见了,柯小川在一旁提醒,“这小子怕老婆,小雅怀着身子,天气热了容易烦躁,我住隔壁见天的听见小雅骂他,而且用的西域的什么语言。”
杨怀仁惊道,“你听得懂?”
小川摇摇头,“听不懂,但可以从口气听出来,肯定是骂人。”
“哈哈,这小子也有今天。”杨怀仁有点低级趣味地笑了笑,“既然他没空,那咱俩去找点乐子。”
柯小川听完这话脸立即警惕地四周扫视了一圈,见没人出现,这才笑呵呵地道,“嗯嗯,在庄子里快闷出病来了。”
不了话刚说完,僧儿不知从哪儿气势汹汹地杀了出来,一口盐汽水喷了柯小川一脸,“找乐子?找啊,是怡红楼还是丽春院啊,给老娘说来听听。”
僧儿当年跟着莺儿姑娘出身勾栏,自然对这等名称熟记于胸,又是一连说了十多个勾栏妓馆的雅号,才转向了杨怀仁,“兄长不知,这男人啊,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杨怀仁一脸懵逼,心说弟妹啊,这话你跟我一个大老爷们说,合适吗?让你五位嫂嫂听了去,我还有活路吗?
不过杨怀仁也立即明白柯小川脖子那么灵活,一秒钟能把脖子转一圈是如何练出来的了,都是僧儿调教的好。
所以嘲笑了别人怕老婆的柯小川,才是那个真正怕老婆的人,僧儿的盐汽水离开了牙齿从嘴里喷出来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就挂上了泰迪见了鸡骨头一般的笑容,迎着暴风骤雨,全然不惧。
然后他就被媳妇儿牵走了,只剩下杨怀仁站在原地唉声叹气。
房梁上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我早就说嘛,越是长得高大威猛的,都是怕老婆的主儿,像咱们这样看着弱小的,其实内心里才是真正的男人大丈夫。”
杨怀仁嘴角轻扬,“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怕老婆的,才是好男人,没有足够的爱,就没有充分的怕。
而这个怕,并不是恐惧,而是怕她不开心,怕她过的不幸福,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大丈夫。”
“有道理,”小七摇晃着脑袋,“不过我觉得他们几个面对自己个媳妇,却都是心中真正的恐惧。”
“哈哈。”
杨怀仁忍不住笑了,“七哥,明白人,不过作为兄弟,咱们总要给他们找个理由吧,否则别人拿出物以群分人以类聚的理由来说事,便把咱俩也给算上了。”
小七一个翻身跳了下来,“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我就喜欢你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