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一旦上战场会杀死很多很多汉帝国的敌人,不应该这么无意义地死去。”
“坐下,别乱走动。”刑临想了想,往下说:“我会上报。”
帕勒斯看见刑临态度坚决,无比失望地重新坐下。他想要讨要毯子是真,也想要依靠走动给予那些知情的罗马人发出信号,示意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机。再来是,他想要走动观察一下,老是待在一个地方着实限制太大了。
刑临只是一名伍长,通传消息是需要一级一级的上报。
关于罗马人的请求传达到刘慎手上的时候,都过去大概二十分钟了。
“还有足够的毯子吗?”刘慎问的是徐光这个别部司马,随队的后勤辎重是由徐光在负责管理,得到的确还有足够毯子的答案,询问意见:“你认为呢?”
“那看殿下是怎么想的了。”徐光见刘慎露出意外的表情,说道:“分发毯子必然会造成一些动静。若是罗马人不安份,可能就会立即动手。殿下要是想要主动诱发他们动手,应当发放毯子。”
刘慎刚才忽视了这一层,一时间有些沉默下来。
他们对罗马奴兵的看管非常严格,只要罗马人没有失去理智,不会在这种条件下动手,会一直蛰伏到汉军的看管放松下来之后。
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能够表明罗马人的确是假意臣服,一切只是出于一种猜测。这个也是为什么没有主动采取行动的原因。
“你去汇报校尉。”刘慎沉默了大概五分钟,一脸坚毅地说:“以其因为我们的疏忽而导致罗马人动手,不如安排妥当引诱他们动手!”
徐光像是早猜到刘慎会是什么选择,立刻答应下来。
另一边,杨锐见到徐光并了解详情,脸上的意外一闪而逝,爽朗地笑了一下,开怀地说:“不愧是殿下!”
徐光知道杨锐的话是什么意思。
上位者可以不够聪明,可是遇事要有当机立断的决心和勇气,遇事犹豫不决不应该出现在上位者身上。
“既然殿下有决断……”杨锐思考了一下,对徐光说:“我等自然是要配合。”
徐光行礼致意,得到杨锐的允许转身离去。
很快李匡也收到了消息,他有足够的资格在听到消息时露出欣慰的表情:“我们的这位殿下,很不错啊!”
宋平却是皱眉迟疑说道:“山区地形复杂,夜间调兵更加困难。”
“无妨。”李匡充满自信地说:“只要殿下不亲去一线,以周边的兵力能够在罗马人有异动时轻易进行包围,不会放走一个。”
“这样的话……”宋平不再迟疑,是换上了略略狰狞地表情,说道:“以其留下隐患,不如彻底解决!”
李匡早就有类似的考虑,猜测那些罗马人想要干些什么,哪怕他们的猜测是错误的,目前三千罗马奴兵已经在无形中限制了两倍于他们的汉军士兵。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要不是有一些些顾虑,如考虑到汉帝国的名声和刘慎的感受,他们早就想要布局,哪怕是罗马人没想干些什么,也能造成他们要干些什么的事实。
只要是将罗马人杀光,事后死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复活过来,还不是汉人想将事情做怎么定义就怎么定义。
“殿下有此决断,很好。”李匡对宋平点头:“便彻底解决!”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帕勒斯得到了回复,汉军会给他们每人分发一件毯子,只是需要他们分批前往自行拿取。
“赛里斯人真是太谨慎了!”巴罗多斯既是郁闷也是感感叹:“那么强大,还这么谨慎,这样的赛里斯才是前所未有的大敌啊!”
“没有错。”帕勒斯也有自己的看法:“强大而有自大的人并不可怕,他们会因为自己的自大去忽视一些什么,还总是会干出一些蠢事。强大又谨慎的人,会极力掩饰自己的破绽,使人完全找不到机会。”
汉军愿意给罗马奴兵分发保暖用的毯子,罗马人知道之后一个个都是松了口气。他们之中已经有被冻到浑身反而觉得暖和的人,那并不是一个好现象,罗马人也不是愚昧的野蛮人,清楚出现那种状况是离被冻死很近了。
“我先过去。”巴罗多斯倒没有多想,祝福帕勒斯:“你时刻准备,要是领毯子的地方是在他们存火器的地点,我会立即动手。”
帕勒斯略略迟疑,随即狠狠地点头。
他们行军的山路并不宽,很多人是在矮小到一米不到的路上随意坐着。
整段的地势更是各不一样,有些地方十分的陡峭,也存在能够让数十上百人待着的缓斜面。
巴罗多斯是与另外九个罗马人被六名汉军监督着在走路,路过一个狭小并且很陡的坡地,刚刚拐了弯走出去,却是涌出一大堆汉军冲上来,几乎都来不及吼出什么,被淹没之后捂嘴捆绑起来。
“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要是不想死,将你们真正目的说出来。”翻译停顿了两秒的时间,继续说:“愿意配合就点头。”
被捆绑起来并堵住嘴巴的十个罗马人,大多数是一脸的惊恐和茫然,真没明白自己那么配合了,怎么还遭受如此的命运。
巴罗多斯是既惊又怒,他是真没有想到汉军会搞出这么一件事,怀疑是不是有知道行动的自己人出卖,又不断思索自己应该怎么办。
“没人愿意配合吗?”翻译得到示意,对罗马人下最后通牒:“五秒,你们不愿意配合,生命只有五秒!”
十个罗马人之中,立刻有六个不断点头,却是不包括巴罗多斯。
“带到洞窖。”杨锐是这里的负责人,吩咐:“要是糊弄我们,让他们不要轻易就死去。”
六个点头的罗马人就被拖着离开。
巴罗多斯刚才看的很清楚,六个点头的罗马人之中不包括计划的知情者。他还在犹豫,却是看到有四个汉军士兵抽出兵器在逼近,下一刻是狂点起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