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上的人,除了女的(不含高龄女性)都被打成了奴隶,正在分批运输,不是被送往东北平原垦荒,就是被运回本土进行各种建设。
司宏壮是不知道国家中枢已经做好处置方案,是要从精神到肉体完全抹掉半岛民族的存在,对于赞普特.华伦的叫嚣,平淡地说:“你以为大汉会缺炮灰?”
赞普特.华伦听完翻译沉默了。
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强国,怎么会缺少比征服的国家或是民族?强国在有需要的前提下,随时随地能够拉被征服的民族出来当消耗品,赞普特.华伦已经知道汉帝国攻灭了至少八个数百万人口的国家,理所当然地认为汉帝国真有能力拉出无穷无尽的炮灰。
强国驱使被自己征服的民族上战场为自己服务真不是在胡说八道,罗马一直都在干这事,曾经的帕提亚和现在的波斯萨珊也都在做,甚至是曾经强大过的国家(民族)也都干过,像笈多王朝这种拉本国贱民当炮灰根本就上不了档次。
对了,中原王朝也极少会拉被征服的民族出来当炮灰,哪怕是拉炮灰也是拉了很少的数量。司马一家子重新一统中原之后倒是那么干了,却也被自己武装起来的炮灰给干翻在地,估计就是因为有司马一家的前车之鉴,才让随后的历朝历代不敢那么干。
事实上罗马也是被自己武装自己的炮灰干翻在地,只是目前还没有发生,不过要是历史没有发生改变的话,离这一幕发生也不远了。
战场之上,两支炮灰用着不一样的精神面貌在交锋,不到一刻钟胜负就明摆出来,是汉国这一边的炮灰击溃了笈多一方的炮灰,让笈多一方的正规军不得不顶上。
“撤退轮换了,立刻执行命令!”
犬郎最后还是挂彩了,只不过因为有皮甲的保护只是皮肉之伤,手里的战剑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弄没了,换上了一柄阿三那边的弯刀。
汉军在使用仆从军上面没有显示多么酷烈的一面,该让仆从军用血肉之躯蹚出一条血路的时候不会犹豫,该让仆从军后退休整的时候也很干脆,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仆从军打从心理上更乐意卖命?
新一批的仆从军接替冲锋,他们撞上的是笈多一方的正规军,战况立刻是僵持了下来。
笈多王朝能够成为区域性霸主并非侥幸,至少是很舍得耗资武装自己的正规军,没可能是每个士兵都有甲胄,手里的武器却一定是制式铁质兵器。
仆从军撞上的是一支武装了甲胄的笈多正规军,那些笈多士兵一个个身穿板甲,有着一面上下牙月的盾牌,又有一支瞧着像枪又像矛的长兵器。
“举盾!”
“刺!”
笈多的盾牌,上下的牙月都有锋利的锯齿,显然是能够作为防御盾牌又能作为攻击武器,看他们排列成为密集队形,一踏一顿举盾刺出兵器,战法上面很是有种曾经斯巴达人的(希腊)作战风格。
赞普特.华伦看到己方的部队牢牢守住战线,甚至是还能向前进行反扑,汉国的仆从军被杀的尸体倒卧一片,骄傲地说:“换上我们真正的士兵,战况立刻不一样了。”
司宏壮自然也能看到那一幕幕,仆从军的冲锋依然凶猛,可是真拿排列密集的笈多正规军有点没办法,扭头看一眼得意洋洋的赞普特.华伦,下令:“仆从军左右两翼散开,命令具装步兵出击。”
汉国在平蛮校尉部并没有正规骑兵,让斥候组织起来去冲阵的事情太蠢又不会干,使用其他兵种冲阵效果会有却不免伤亡太重,让具装重步兵上场正合适。
笈多这一边带过来的也都是步兵,仅是带了极少的马匹以及大象给特殊阶层使用,战场之上自然也是看不到笈多一方的骑兵。
得到向两翼散开的仆从军,他们内心是什么想法并不重要,正在做散开动作的时候,听到后方爆发而出的那一声“汉军威武”战号,下意识就随着吼了一声“天朝万岁”的口号。
一些仆从军扭头向后看去,看到的是一片钢铁丛林踩着沉重的踏步声在如一面墙壁那样推进,那沉重的踏步声非常整齐,甚至都将战场上的吵杂声给掩盖了下去。
由一千五百具装重步兵组成的长形方阵正在向前,一千五百只脚丫子同一时间踏到地面,发出的动静就好像是几十个战鼓的擂动。
身在战船之上观看战场的卡特鲁克.卡普,他已经有点不顾自己高贵婆罗门的身份,刚刚召集各战船编队指挥商议完突围战术,爬上了船桅的站斗观察滩头战场。
“啊,一片金光闪闪……”卡特鲁克.卡普看到的是清晨阳光照射之下,有如一面钢铁墙壁的汉军具装重步兵身上甲胄的阳光反射:“甲具步兵!?”
每个文明都有自己对事物的称呼,就好像汉国这边是称呼阿三,波斯萨珊那边是称呼信度。
一再向前迈步推进的汉军具装重步兵方阵,他们没有做小跑冲锋的举动,就是缓缓地向前推进,笈多一方的长弓手一开始还会射箭,几波过后连一名汉军具装重步兵都没射倒也就放弃。
弓箭的确是对身穿重甲的重步兵没什么办法,箭矢除非是射中关键无甲部位,要不然不是被弹开,哪怕是射开甲胄也不会有什么致命伤。
“举盾!”
具装重步兵就是再行动缓慢,迟早也是会抵近敌军,他们靠近到笈多军队,笈多一方的那声“刺”就被喊了出去。
战场之上立刻就出现了金属交鸣的声音,那是矛尖与陌刀(阔剑)的磕碰,或是矛尖与板甲的接触。
不知道谁一声大嗓门,几乎是吟唱而出的“起”,汉军具装重步兵这边的所有士兵皆是随之吟咏“起”,下一刻是陌刀的刀光不断闪现,阔剑也是抡圆了不断地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