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人不允许,后面汉帝国也不会愿意见到有一个势力来统一西域,乌孙也就一直是西域一霸却从始至终将统一西域停留在梦想阶段。
分裂之后的乌孙,地盘实际上是面临一步又一步的压缩,西汉时期还能踏过北山(天山),东汉之后退缩到北山之后,到了曹魏时期乌孙又趁着曹魏没多大功夫理睬重新跨越北山,结果在西晋初年又被驱离到北山之后。
等待西晋完蛋轮到匈奴人做主,乌孙人其实是非常想重新抱上匈奴人的大腿,奈何匈奴人没有坚挺多久就完蛋了,换上了匈奴人曾经的奴隶种族羯人成为中原霸主。
面对匈奴人从西域带到中原的羯族,乌孙人是在投靠与不投靠中犹豫,结果是被车师、龟兹等国捷足先登,也就有了乌孙人的再一次大后撤,乌孙的这一次后撤直接就是数百里,都快跑出原有的地盘,去和大月湖(巴尔喀什湖)另一边的悦般人作伴了。
羯族原先并不作为一个整体,他们实际上是匈奴控制西域后抓捕的奴隶,后面会形成一个种族纯粹就是吸收了诸夏的民族概念。因为羯族是来自西域,天然上是要亲厚西域,又因为羯族西进的路线被张氏凉国挡住,导致对待西域大多采取亲善态度,就是对乌孙并不怎么样。
李匡的队伍中就有乌孙人存在,还不止是一个势力的代表。
这些乌孙人前往汉国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得到汉国统治者的认可,抱上大腿之后想要完成统一乌孙,或许还有借鉴先辈抱紧粗大腿继续在西域当一方霸主的心思。
西晋退出西域舞台之后,汉人的脚步是停止在鄯善,汉国尽管是查阅了许多存世的典籍,也从张氏凉国那边的记载对西域进行了解,可实际上还是雾里观花,自然是需要带路党的存在,乌孙人的出现对汉国就是极好的事情。
“大汉进军西域需要用到乌孙人。”李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乌孙人,却是嘲弄地说:“有选择性地扶持是必然,可分裂中的乌孙才是大汉需要的乌孙。”
就像很多的西域人那样,西域人种大多是白皮肤系,与黄皮肤系的汉人从长相上压根就不是一个样子,要说亲近是真的一点都亲近不起来,甚至都没有要将他们融合进入汉人大家庭的心思。
诸夏自古就有一个很明确的概念,统一国家之下民族独有一个才是王道,长久以来持之以恒的就是化胡为汉的正确事业,很清楚多民族完全就是给自己找难受,也就导致一再扩张过后众多异族消失在历史长河,异族不是被从肉体上消灭,其实就是被融合进入汉人这个大家庭了。
“主要是乌孙人长相太讨厌了。”李匡说的是皮肤颜色上的决然不同:“大汉可以接纳羌、氐和杂胡,不同之处仅是在生活习惯和理念,数代人之后并不会有什么不同。白皮肤的乌孙人……”,后面李匡只剩下一连串的“呵呵呵!”。
广袤而又没有明显地标的草原要是没有带路党真不是那么好走,不好走不但是难以辨认路线,还体现在会不会走着走着被戈壁或沼泽挡住去路,导致不得不又绕一个大圈寻找新的道路。
这第一批进军西域的军民,他们并不是挤在一团行军,只有什么都不懂的乌合之众……也就是没任何组织性的队伍才会那么干。但凡是有些基础常识的领导者,该分的前、中、后还是得分一分,那是队伍人数众多本身决定了的前提,要不然水源的应用首先就会出现问题。
在长途跋涉方面,水源一直都是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一些时候缺粮还能寻找其它方法解决,可是缺水真就不是想解决就能得到解决,导致长途跋涉一定要先搞清楚前进路线上到底能不能得到水的补充。
他们出阳关向西走了两百多里,就是沿着事先探索可以得到补充水的路线,路途之中连个人影都没碰上,谁都清楚这个就是反常。
从阳关向西原先并不是无人区,西域的一些游动部落曾经就跑到阳关之外的二十里之外放牧,一些属于羌的部落也是以这一片区域作为栖息地,现如今却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两百多里听着好像很长,可是相比整个路程也就是其中的四分之一路程,越是向前就代表离本土越远。
“不坚决的坚清壁野嘛。”李匡还能笑得出来,是沿途水源至少还能用,就说:“他们要是有匈奴人的狠绝,就该跑尸水源制造瘟疫。”
坚清壁野不止是农耕民族会用,曾经的匈奴人在大败溃退的情势下也玩得相当顺溜,部落完全迁徙就不说了,还会宰杀牲畜,甚至是死后族人的尸体,都会抛到水源里面,用这样的方式让深入草原的汉军没有水源补充不得不放弃追击。
“西域人长期被域外势力统治,没有霸主种族的坚决。”荀羡不会缺少从刘彦那里听来的新名词。他早就将情势思考了一遍,对会遇上什么情况大抵心里有数:“他们很清楚我们是劳师远征,交战地点离大汉本土越远对他们越有利。”
汉国这边对西域也不是全然没有情报,即时信息是西域人组成联军的驻营地就在蒲昌海边上,到目前为止西域人根本就没有挪窝的迹象,很可能就是要将那里预定为战场。
西域联军原本是有个三四万,几个月内却膨胀到了小十万的样子,毫无疑问是坚清壁野离开栖息地的部落主动或被迫前往会合。
“的确是对他们有利。”李匡并没有无视己方远离本土长达八百余里:“乌孙人连车师人都打不过,我们到了西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军。”
荀羡保持笑容不变,诸夏屡次进军西域,又有那一次在开始之初不是孤军?就算是孤军,也是背后有着强大祖国的孤军,有强大祖国的前提下,西域人从来不敢将事情做绝,甚至会情况不对立刻有西域人跳反,那是汉人输得起,西域人却没有输得起的本钱。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