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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药,小昭给我备了一些,我还嫌麻烦。”她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这么药不见了。”
“可能跳下悬崖的时候掉了。”陈奕将她扶起,拍了拍自己的后背,“上来,那些杀手一定会派人下来搜寻我们,我们得走了。”
朝歌还在逞强,“我可以自己走,你也中了毒。”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用内力把毒逼出来了,快上来,天快黑了。”陈奕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
朝歌这才同意,跳上他的背。
陈奕背着她往一条鲜少人烟的山路走,这么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他,这条路艰难但也安全。
“陈奕。”朝歌在他耳边轻声唤。
“嗯。”
“你累了就告诉我,我可以下来,早知道平时我就不吃那么多东西了,一定很重。”如今俏皮话说得也让人心疼。
他一笑,“闭上眼,睡一下吧。”他感觉到朝歌的身子越来越烫。
“嗯。”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趴在他的肩上,放心地闭上眼。
陈奕背着她,整整走了三个时辰,翻过两座山,才找了一个破庙准备落脚。
他将沉睡的朝歌放在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破庙中的神灵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层,墙角蜘蛛网密布,地上除了一些破旧残败的桌椅,就只有一些枯。且那些门窗有些早已消失不见,有些摇摇欲坠,春夜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庙内。
陈奕捡起那些枯草,拿它扫了扫周围的蜘蛛网和灰尘,整了一个略微干净、风吹不到的角落,抱朝歌过去躺下。要想往日在北疆,哪种艰苦之地他没有住过,如今却费尽心机整理一番。
他脱下早已经被风吹干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但朝歌双手抱着身子似乎还是很冷,颤颤地发抖。
陈奕有些心疼,但现在为了隐蔽踪迹无法生火取暖。于是,他在她身旁坐下,紧紧地抱住她,让她倚靠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陈奕看着她,微微抖动地密长睫毛,蹙起的眉头,似乎做着一个不怎么好的梦。他伸手将她的眉头抚平,低着头靠近她,试图听懂她口中发出的咿呀碎语。
过了一会儿,朝歌面容放松,反手抱着他沉稳地睡去。
陈奕摸了她的额头,已经不再烫手,微微一笑对在睡眠中的她说:“你到底从何而来,又有何目的?”他的语气已经不再是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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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歌一骨碌爬起来时,只瞧见身上还盖着陈奕的外衣。环顾四周,周围一切破旧不堪,贡台上有一尊佛像,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呢?
经过一夜的休息,此时已经恢复了体力朝歌站起,向门外走去,正好陈奕迎面走进来。
“好些了吗?”陈奕问。
朝歌恢复昔日的笑容,点头说:“好了,陈奕你手上拿着什么,是不是吃的,我要饿死了!”不知何时她已经开始直呼其名唤他陈奕,而不再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