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悦不情愿地说:“金公子,请吧。”
金允在见她开口,遂给面子,随她离去。
朝歌这才才松一口气,“各位听客,别生气,你们说的意见我们乐坊会好好考虑,不过今日呢,还请你们稍做休息,我们的乐师也要好好休整才能将绝妙的琴技展现给各位。我看各位都是来金陵赶考的吧,我们乐坊祝各位都金榜题名...”
朝歌说了许多好话,才将场面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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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着回去嘛,再去醉欲仙喝一趟。”那个黑痣男与朋友从乐坊出来,对友人说。
灰色衣裳的友人挥挥手,“不去了,先回客栈休息。”
另一个黄色衣裳与黑痣男打趣,“人家要回去读书呢,咱们别影响人家。”
“李峰我早和你说了,让你家人凑点钱打点打点,混个一官半职还是很容易的,好过你不分昼夜地埋头看书,还永远考不上进士。”黑痣男说。
李峰讪讪地说:“你们去吧,我还是先回去。”
黄色衣裳男子说:“都说了人家不去,咱们别耽误人家考取状元。”
“嘚,就咱们哥俩去。”黑痣男甩甩衣袖往另一头走。
李峰依旧恭敬地说:“肖哥、徐哥,你们玩的痛快。”
“得嘞。”黄衣裳男子摆摆手。
李峰见他们离去,面露苦涩,好不容易来一次金陵,他也想和同乡伙伴去玩耍一番。但这是他第二次参加科考,若再次落榜又得再等三年,那时他将无颜回乡面对满怀期待的老父母。因此只能回客栈,借着走廊的烛火再多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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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府尹大人带着两个捕快来到状元楼。
状元楼石老板在二楼等他们,见他们出现,面露苦涩,叹了口气,低声地说:“大人,人在那里。”
府尹大人冷着一个脸点头后进屋,尾随的几个人都进了屋子,石老板立即让人将屋门关上,又见府尹因为满屋子的酒味而皱起眉头,立刻亲自将窗户打开。
府尹大人转眼看到床边躺着的一具尸体。
是个男子,右嘴角有一颗显眼的黑痣,胸上插了一把段匕首,血迹从伤口流出,将他的衣裳染红一大片,连地上也是,看样子是因此伤而亡。
府尹蹲下身子,查看尸体,“此人是谁?”
“回大人,此人是此次进京赶考的客人,名叫肖里,辽州人,前日中午入住状元楼。”
“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
“大概快一个时辰以前。因为这位客人之前有交待,让小二在清晨的时候进他屋子在茶壶里添点热水。所以小二提着水壶进屋,没想到....哎...”
“他昨夜是什么时候回到状元楼?”
“大概...小林,客人大概几点回到客栈的?”
一旁的小二小林说:“我记得子时已过,客人和隔壁客房的徐客人一同回到状元楼,看他们走路和说话的姿态,应该喝了不少酒。”
“隔壁客房的客人和他是什么关系?”府尹大人站起。
“我听他们常用家乡话聊天,应该是老乡,一同来参加科举。”小二继续回答。
“去叫那个客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