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叫来四个衙役,给了他们一封文书,派他们去青州五里坡带证人回来,顺便调查一下事情。
那两兄弟中的大哥自靠奋勇带着四位衙役去了。
衙役走了之后,无论那曹远怎么说,那牛三就是死不认账。
洛明达这会也不着急了,这种人必须要有铁证在他面前才会认的,等到从青州带了证人回来,看他怎么抵赖。
不过为了不给贼人休息时间好想办法,他就一直在问,又让曹远和他对峙,一直不让他空闲下来。
另一边,一道人影飞快地跑到北大街香满楼,见到贾孝仁赶紧将他拉到雅间里,说道:“不好了大少爷,有两个人认出牛三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里可是桐山城,又不是青州。他们都没怎么在青州城里露过面,何况是这桐山城,怎么会有人认出他来?”贾孝仁震惊道。
聚福楼昨晚抓到了一个下药的人并送往了县衙,这事贾孝仁一早过来店铺时就听说了,他便赶紧将贴身小厮派去打探消息。
按照他的设想,县衙有洛明达的帮忙,那牛三也是个硬汉子,绝对不会把他招供出来,就算到了衙门上了公堂,也绝不会牵扯到他的。
他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人认出了牛三?
那小厮点头,道:“是真的,那个认出来的人说他是五里坡的村民,咱那别院不就在那里吗,可能是见过他们。”
如果是五里坡的人,那还真有可能见过牛三。
贾孝仁懵了,“怎么五里坡的人到这里来了?”
那小二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听到他指认出牛三,就赶紧回来禀告了。”
贾孝仁皱眉原地走了几圈,然后从怀里掏出钱袋塞给小厮一把碎银子,道:“你马上回家,找我爹,把事情告诉他,让他去找我表哥过来。快!”
“好的,大少爷,我这就回去。”小厮接过银子就飞快跑向了码头。
小厮走后,贾孝仁在雅间里走来走去想办法,还没等他想出来,外面就来了四个衙役。
“你可是香满园老板贾孝仁?”其中一个衙役问道。
贾孝仁双手背到身后,下巴微抬,道:“我是,你们有何贵干?”
衙役答道:“聚福楼老板余清泽状告你蓄意谋害,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没做过,我不去。”贾孝仁否认道。
“容不得你不去,带走!”那个衙役说完,四个衙役就上前将贾孝仁给逮住押到了门口。
“放开我,我自己走!”见形势不可逆转,贾孝仁只得为了保住点面子,低声喊道。
这被衙役押出去和自己配合走出去,意义可太不一样了。
看着他被四个衙役围着带走,店里的伙计都惊呆了,顿时也不干活了,纷纷跟着跑去看热闹。
贾孝仁和袁老板,以及海鲜摊和粮油店的老板们被陆续带到了衙门,十几号人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见人到得差不多了,洛明达惊堂木一拍,问道:“贾孝仁何在?”
贾孝仁额角一跳,道:“草民在。”
洛明达道:“报上姓名、年龄、籍贯。”
贾孝仁看着洛明达,事出突然,之前也忘了问小厮之前堂上的情况,他心里还想着洛明达是跟他一边的,便也配合答道:“草民贾孝仁,三十二岁,青州城人。不知大人招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洛明达便将余清泽告状的内容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对此,你有何话说?”
贾孝仁道:“大人,草民并未做过余老板所说之事,还请大人明察。”
“哦?那你右手边的人,你可认识?”洛明达问道。
贾孝仁看了一下右手边的牛三,摇头,答道:“不认识。”
洛明达停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余清泽状告你授意鸿运船运老板威胁海鲜和面粉不准卖给他,可有此事?”
贾孝仁很坚决地摇头,道:“并无此事。这事情纯属余清泽污蔑我,我要告他。”
余清泽哼笑一声,并不说话。
鸿运的圆脸老板在后排听到这事,冷汗就冒了出来。这事情,怎么弄到公堂上来了?待会县令大人肯定要问他话,那他到底要怎么回答好?是回答是呢还是回答不是呢?
这事闹的,可真急死个人了。
还没等他想到办法,洛明达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鸿运船运袁老板上前回话。”
来了来了……
圆脸老板心中一紧,连忙往前跪行几步,低头答道:“草民在。”
洛明达照例让他报了姓名年龄籍贯,随后问道:“袁长河,你与贾孝仁是何关系?”
圆脸老板答道:“回禀大人,贾孝仁是我的外甥,他阿么是我的弟弟。”
洛明达继续问道:“你可认识余记一口鲜和聚福楼老板余清泽?”
圆脸老板点头,道:“认识。”
洛明达又问道:“你外甥贾孝仁,是否曾在这个月初授意你让你威胁在你这里进货的海鲜摊和粮油店的老板们不准卖海鲜和面粉给余清泽?”
圆脸老板顿了一下,下意识瞄了下贾孝仁,见贾孝仁朝他微眯了双眼,他赶紧撤回了目光,又往后看了看身后跪着的海鲜摊和粮油店老板们。
最后,他眼一闭,一咬牙,答道:“回,回禀大人,是,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