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好巧

p;  “是你啊！小朋友……”这还正是有缘呢！

    “我不叫小朋友，我有名字哒。我叫南南，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白苏晏！”瞧着肖南蓬松的小短发，他真得忍不住去摸一下。

    “白叔叔！”肖南拉着明明零食的小推车，背着书包，小跑着跟在白苏晏身边。

    “白叔叔，南南什么时候才能长你怎么高啊！”

    “你为什么想长高？”

    “因为我想当母亲的大英雄！”

    “你今年多大了！”

    “六岁！”

    六岁啊！如果是那个孩子，应该也六岁了吧！

    白苏晏摸里一包辣条放丢进购物车。“你一个人？”

    “哥哥到书店去了！”

    “你父母呢？”

    “母亲上班！”肖南似乎看上了一款巧克力，抱起来就往小推车里塞。

    “那你父亲呢？”

    肖南看着白苏晏，稚气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小声嘟囔，“我们没有父亲的！我们不是野孩子。”

    听罢，白苏晏扣着车把的手不由紧了几分。没有父亲吗……

    野孩子……不知道他的那个孩子会不会也被人这么说呢？

    或许没人当着他面说，可闲言碎语……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心就像刀在绞一样的难受。他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应该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吧！

    “不是的！”白苏晏蹲下身子，将肖南搂在怀里。

    肖南趴在他的肩头，双手环抱上白苏晏的脖子。泪水在眸中打转，却强忍着不流下来。

    他头一次扑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男人的身上很硬，却是极有安全感的；他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可感觉很熟悉的亲近……

    “不难过！”大抵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白苏晏安慰道。

    随后感觉一股淡淡的热气在耳边散开，便听到奶声奶气的声音。

    “我不难过的，我就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我就是有点儿难受，我就是……我就是有点儿想见他……想当面问他……什么不要他们了！”明明他们很听话，明明他们很乖的。

    “没有那个父亲会抛弃自己的孩子的！”白苏晏抬起手，轻轻放在肖南背上。

    不知道他的孩子，尽管自己从未尽一天为人父亲的责任，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到这里，白苏晏心里不由划过一丝苦涩。他大抵是恨自己的！

    “不哭了！”沉重的嗓音，从喉间发了出来，透着从未有过的几许柔情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

    “那叔叔做你爸爸好不好！”难得和眼缘的孩子，而且和那个孩子一般大。

    “叔叔也有一个孩子，可是不小心弄丢了……”

    肖南满是诧异的看着白苏晏。

    “罢，是我唐突了！”白苏晏笑道，将男孩松开。他到底不是那个孩子，是他奢望了。

    肖南看着白苏晏离开的背影，想了想追了上前。

    一个背影如画的男人、一个可爱粉嫩的孩子，一个没有见过自己孩子的父亲、一个没有见过自己父亲的孩子，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

    肖南很安静，安静到如果不是旁人提醒，白苏晏都不知道他跟在自己背后。

    “南南！”白苏晏一愣。

    “叔叔！”

    看着紧张着拽着自己两裤缝的男孩，这不经让他想起来，记忆中似乎有一个人也是这样。一紧张就有这个小动作！

    肖南甜甜一笑，“谢谢叔叔！”

    哥哥弟弟都没有爸爸，他怎么可以独自享受呢！况且他们有好多干妈……一点儿也不必别的孩子差的。

    白苏晏拎着一袋商品回到车里，正准备启动车的时候才发现被自己甩在车上的学生证。

    “算了！”他和那几个孩子也是有缘分的，下次见面的时候给他吧！

    那纯黑的‘爱妃’缓缓驶出地下车库，车身独特的厚重感，尽显高端大气，在车海中特别突出。

    “大哥，是那个叔叔！”

    “哪个？”

    “就机场的那个口罩叔叔，哦！对了，他……叫白，白苏晏。”

    台阶上，三胞胎欢快的上爬下跑，背着鼓鼓的小书包，手里拿着瓶同款酸奶。

    凌书元拎着一小袋子零食，坐在台阶上，“小心摔了！”

    就见肖北一个踉跄，直直扑倒。

    “……”

    “叫你乱跑，来哥哥看看！都磕破皮了……”

    “哇……牙！”肖北不依，看着都牙磕掉了，神色一慌便号啕大哭起来。

    “哇！二哥成缺牙巴了！”

    书元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两个弟弟，安慰着肖北道，“乖！不哭，咱们小北长大了！”

    “弟……弟……笑！”说话漏风？

    看着一脸笑意的哥哥，肖北有不高兴了，他不说话了。‘都不厚道！’

    “让弟弟笑，以后弟弟换牙，我们笑他们好不好。”书元摸了摸弟弟的头，好可爱，他想拍下来了。

    南南和阿遥连忙捂着嘴摇头，呜呜呜，他们才不要当缺牙巴，丑死了……

    “小哥，二哥流血了，二哥很疼吧！”

    “……”哼，别以为他会原谅嘲笑他的哥哥弟弟。

    “二哥不生气了，阿遥给二哥呼呼！”

    “……”哼，他很生气！才不理就会笑他的弟弟。

    凌书元双手插在衣兜，看向弟弟们，青涩的眉眼微弯，薄唇微扬。

    “走吧！咱们回家。”

    夕阳西下，影子一点点儿拉长，来去的身影也变得匆忙。

    “咱们的宝贝们回来了！快去洗手，要吃饭了！”

    三胞胎欢欢喜喜的跑去了卫生间。

    “母亲……”凌书元看着另外盛的一份饭菜，又见眠眠干妈给自己偷偷打手势，便懂了。母亲回来了，只是在房间里。

    饭后，凌书元轻轻推开门，摸黑着进了屋。

    透着皎洁的月光，书桌上，临摹的《兰亭集》尚未干透，想来凌君才睡下不久。

    凌君紧蹙着眉头，脸色有些不正常，仿佛像在承受着锥心的痛楚，汗水也打湿了额间的碎发。

    书元连忙跑浴室拧了条热毛巾给凌君擦汗。

    突然一道手机信息铃声响起，是白苏晏发过来的，书元看也没看就给删了。

    可怜人白苏晏一直以为凌君这个缩头乌龟没有回自己信息，结果人书元动动手指就给删了，凌君还没来得及看到。

    书元看着消息没回就打过来的白苏晏，都不等手机响一声就挂了。

    “……”没玩了是吧！

    而另一头，“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书元也赚的一丝清净，悄悄咪咪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