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还记得教华师的第一首诗吗?”胥华师通红的眼睛望着胥阳,缓缓说道:“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相煎何太急...”胥阳沉沉吟道,眼里噙满了泪水。
他缓缓走起,将胥华师扶起:“华师,爹信你,爹信你了...”
他们两个人哭的泪流满面,其他人在一旁都为之所动。
胥纷和姬白月却像是看戏一样,只是一个默默待望,看这场哭戏何时结束,一个是笑的开心,脑子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胥阳转身一跪,俨然说道:“爹,她是华师没错,就让她认祖归宗吧。”
见到胥阳如此,胥正游也一道跪了下来,恳切说道:“爷爷,爹已经认出来了,您就让她认祖归宗吧,孙儿求您了...”
胥老太爷握着手杖的食指不断摩挲着,似乎在沉思,似乎在闷气。
“娘,姐姐回来了...”胥正游见段芷柔躲在一旁,一言未发,还以为段芷柔是对此还未反应过来,便再次提醒着她。
可是,段芷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胥阳泪目。
片刻间,都没有人说话,周围只存着一些啜泣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如此耽搁下去都不是办法。
胥华师弯身,叩了三个响头,说道:“话已至此,华师已然明白,今日拜别,他日不再打扰。”
此话一出,句句灼心。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灼其心。
胥华师起身,转头行去。
“慢着...”胥老太爷终于发话了。
他撑起拄拐,缓缓站起。
大家都注视着胥老太爷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胥华师也转身看其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只听得一声“回来吧...”
胥正游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畅然笑看胥华师。
胥华师拿手抿泪,却忘了手上还涂着催泪水,致使眼泪流的更加厉害。
也对,流泪猛些,很合时宜。
胥华师转身,猛然一跪,喊道:“华师拜见爷爷,拜见爹,拜见...”看着段芷柔避之不及的样子,她有些喊不出口,只听得胥正游催促着喊“娘,”她才唤了一声“娘。”
而后就是叫了几声‘二叔’和‘二婶’。
认亲之事今日就暂且结束了,胥家主人家都哭的花了面,所以便下去梳洗一番。
东厢房和西厢房是给客人的住所,先前胥华师就是在东厢房住了一晚,今日突然回来,本以为还是住的先前那间厢房,没想到胥正游早已经让人收拾出了一间房子。
“爹说以前的房子不适合你住了,所以叫人拾掇出这间房,怎么样?如果有不合适,我着人去置办姐姐喜欢的。”胥正游欢彩的很,领着胥华师在这房子内四处走动着。
只是,胥华师以前住的是下人房,倒也不是胥家苛待他,只是因为素秀住的是仆役房,胥华师觉得自己住着好房子,心中有愧,所以晚晚都会偷跑到素秀的房子去睡。
这时间久了,胥家人也就随她了,让他和素秀单独住了一间下人房子。一些普通的家仆就住东边的仆役房,但是像刘知和殷婆子等有点地位的仆人,就会住在西厢房,所以,一些普通下人很少会去西厢房,自然也不会发现胥华师和素秀同床而眠的事情。
“房间很好,我没那么讲究。”胥华师的的眼泪还在流,是那催泪水的药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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