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殷婆子点点头,温温笑道:“大小姐,你不知道,每次大小姐的忌日之时,大夫人都不让正游少爷随着老爷去给你祭拜,但是正游少爷都会在晚上偷偷的去给大小姐祭拜。正游少爷看到二夫人和老爷祭拜的时候会用香,所以,每年都会让我备好三炷香给他。”
“是吗?”胥华师略有吃惊,她知道胥正游和胥家其他人不同,但是没想到他小的时候,心里便能装着她这个毫无印象的姐姐,倒真是让胥华师刮目相看了。
胥华师与殷婆子聊了一会儿天,顾及殷婆子的身体,所以就让殷婆子回去歇息。
只是,胥华师还是睡不着,遂来到了祠堂,想看看自己的牌位,没想到胥正游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站在刻有“胥华师”几字的牌位之前。
胥华师就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随后也走了进去,刚齐至胥正游身边,才发现胥正游嘴角的弧度上扬。
原来,他是在偷笑。
不过,胥华师的靠近让胥正游也很快反应过来了:“姐姐,你怎么来了?”
“今夜刚回来,睡不着,”胥华师将视线放回了那刻着自己名字的牌位上,说道:“殷婶说我在这儿有牌位,所以便想来看看。”
胥正游怕胥华师生气,便解释道:“姐姐别生气,今日一直在忙,忘了将这个牌位拿下来,我这个时辰来,就是准备将牌位拿下去处理的。”
见他慌张,胥华师反倒洒脱一笑:“放心吧,这牌位在与不在,我这十几年不都过的好好的吗?我不在意这些的。”
“是...”胥正游像个小孩一样傻笑着。
接下来也奇妙,胥华师和胥正游两个人居然一直在这牌位前聊起了天,好像两个人认识了很久,没有任何隔阂,只像是分别了数月的亲人重新相见,有了聊不完的话题。
第二日,胥家就着刘知前去府衙办理生人册,将胥家大小姐的名字重新记在了那本生人册上。
可是,因为当初胥华师是被贼人掳走的,所以,那案卷上写的是个被撕票的结果。如今人既然已经回来了,这卷宗便要重新修改,所以,不得不传召胥华师重新将案情的结果口述记下。
只是胥华师如今是大小姐,而且又没有犯案,胥家如今又是大富人家,所以县衙就派了一个手下人前来记述胥华师口中所讲之事。
当时胥华师与衙差是隔着帘纱说话的,胥正游在堂内守着胥华师。
只听得胥华师说起当日的情形:“当日我被一群人抓住之后,他们确认了我的身份,而后说要向胥家勒索钱财,只是他们索取钱财是在约定的三天后,就这样我被关了三天。等到他们去拿钱的时候,我感觉屋内应是没有人的,就将绑着手的绳子使劲的在地上摩擦,终于将绳子磨断,而后我摘下蒙着眼睛的布,偷偷的从后窗跑了出去。出去之后我才发现,我被绑住的地方是一艘船。我胡乱的跑着,跑到了一艘西域商人的船上,那个时候绑我的人跑出来了,四处找我,我一时害怕,躲在西域商船上不敢出声。躲了很久之后,我才敢走出船面,发现那艘西域商船已经开走了。正好我有个远亲姑姑在西域,所以,我就在西域待了十年。”
这话半真半假。
胥阳在知道府衙的人要上门来做笔录之时,就已经与胥华师稍微修改了词述。
毕竟,素秀一事,不可以被记录到县衙的案件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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