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原本是准备建一个军营,可让你先用,或你自家去问。修一个运砖石的小码头,这事你先修吧,不用老夫开口,你自家也能把这事办了。”
韩绛马上说道:“还是请王公来说吧,我家不出面的好。”
韩绛不想让自己的爹爹韩侂胄出面,因为那码头会有一些见不光的事,到时候自己扛别给韩侂胄招上不必要的小麻烦。
王蔺愿意相助,他是想看看,韩侂胄是不是真的要改头换面做好人了。
这无名坊的事一来他不相信韩侂胄会欺负寻常百姓,二来真的韩侂胄黑心,借这合约弹劾的韩侂胄的文书都摆满金殿。
现在有王蔺、谢深甫两位当朝副相作保人、作中人。
当下就有一群寒门士子出来,在王、谢二位的指点下修改了一些合约的语句以及书写方式。
没有标点,每一句为一行,末尾涂黑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断句上作文章。
确定好合约之后,王、谢二位告辞。
韩绛对钱皓桁说道:“壕横兄,我请你喝一杯,想请教一点泉州的事。”
钱皓桁也没拒绝。
“好。兄也有点事想听一听弟的想法。”
韩绛冲着韩武打了一个响指:“赶紧着,回去叫韩嗣过来给我办事,把这些合约都签完,然后拿到所有的手印,明天开始收定钱,收完定钱就推坊。”
说完后,韩绛拉着韩武低声又快速的吩咐着:“告诉韩嗣,别挂咱韩家的牌子,叫所有人换寻常衣服。谁问起来这里是怎么回事,把钱家这位壕横兄抬出来。”
“明白。少君放心。”
半个时辰后。
钱府。
钱皓桁的长随回府,自然先去见家主钱荨逸。
“报主君知,小的陪少君回临安是在午时末下的船,在申时中路过崇新门,少君说遇到一位少年英才,正计划出资改造崇新门外路南的无名坊。并建医馆、蒙学馆,更加之对方自称是咱府的女婿,所以少君在旁相助。”
钱荨逸听完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自家的子弟出资帮助某个坊建医馆也不是头一次了。
钱皓桁的长随继续讲:“后,那位小官人要把整个坊推倒重建,且已经作出规划。后两位相公前往作了保人、中人。现少君与那位小官人去喝酒。小的这里有合约复本、以及新坊的规划草图。请主君过目。”
钱荨逸接过一看,这事可不是资助一个医馆。
谁家这么大排场。
钱荨逸问:“对方是那家的?”
“没留意,只听王相公称呼其为绛哥儿。”
绛,绛……
钱荨逸感觉血压有点高,立即叫人扶自己到椅子上坐下。
此时,再说韩府。
韩侂胄站在那里好半天都回过神来,指着韩安:“你,你再说一次。”
韩安上前:“主君,情况就是这样的。少君收了一个坊要推平重盖,遇到了钱家的皓桁哥儿,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联手制定了那无名坊的重建计划,还请动了王相公与谢相公作保人和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