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韩绛一边和马远商量着画效果图,一边等着自己养父韩侂胄来找自己谈话。
可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整幅画完成,无论是韩侂胄还是钱皓桁都没来找自己。
好画。
刚刚完成,就有钱府高仆上前:“绛哥儿,我家主君让小的带哥儿去西院上厢房。”
“请带路。”韩绛心说,终于来了,长辈们要抢夺自己就那坊市的绝对管理权。
马远摸着胡子却是笑了。
很快,带路的人将韩绛引入一个小院,然后请进屋中。
韩绛一进屋,门外的人就把门给闭上,还加了锁。
“你……”韩绛大吃一惊,这是要关自己小黑屋,没等韩绛发问,带路的高仆就说道:“桌上有我家主君的信,绛哥儿一看便知。”
确实有封信。
韩绛打开一看,心说别说是初一、十五,躲都躲不过。
今天是初二,明天是初三。
从现在开始,会有人送来食物,韩绛不得离开这个屋,门外有高仆家丁守着。韩绛开始接受考试,而这个考试与择婿三关还没有半点关系。
桌上有一个竹筒,这是第一题,完成之后门外会换下一题给韩绛。
韩绛长出一口气。
丰乐楼那天躲过了,今天以为都操心痘疮还有无名坊的事,要考自己这事可能都忘记了,谁想钱家根本就没忘。
躲不过能怎么样,受着呗。
韩绛打开竹筒,里面有一张卷起来的纸,纸上写有三句话。
第一句:相马失之瘦,相士失之贫。
第二句:言者不狂,而择者不明,国之大患,故于在此。
第三句:民安土重迁,不可卒变。易以顺行,难以逆动。
韩绛瞬间崩溃。
这他喵的是考题,那么、如果、可能、或许,我应该写点什么呢?
难道这是古文翻译?
韩绛绕着桌子转了两圈,摇了摇头:“不太对,这就是古代,要什么古文翻译。”再说了,高中学的古文翻译早就还给老师了。
韩绛用脑袋顶在柱子上,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撞着柱子。
完全没有一点头绪,自己都不知道这是要考什么?
一刻钟过去了,韩绛提笔写了两个字然后将纸卷起来从窗户塞了出去,门外就有人守着,接过竹筒赶紧往旁边的小院送。
旁边的院内,原计划只有九个人,韩侂胄肯定不在其中。
这九人都是钱荨逸的友人或是晚辈,无一例外全是名士,马远也是其中之一,杨万里等诗词大家也都在。
现在人多了点,多了韩侂胄、王蔺、谢深甫。
竹筒送进来,有仆从取出答案双手捧到了钱荨逸面前。
钱荨逸将纸打开,上面只有两个字:不会。
这张纸所有的人传阅之后,韩侂胄起身一礼,然后就往外走,他要去揍人,揍韩绛。
韩绛今天把脸丢到全临安府了。
在场那一个不是当世大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