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给自已?
不可能。
韩绛心想,先不说自已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寻常人此时想嫁祸也不可能。
那么就是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韩绛吩咐了一声:“韩嗣。”
“少君,我在。”韩嗣也是一脸懵,怎么就突然失火了。
韩武这时上前:“少君,店铺所有的货架后都堆满了桶,从火烧的痕迹来看是桐油。”
韩绛接话,只吩咐道:“韩嗣去后堂找,肯定没有尸体,我要见到那只木雕。”
“是。”
韩嗣带人往后堂的位置去了。
后堂没有堆桐油,只是毁了屋却并非将一切都烧成了灰,就算被烧,找到一点残留也好。
韩绛显然猜错了。
前屋内的灰烬中有一具烧成焦炭的尸体。
这时,有马车到了,淮南东路提点刑狱、知扬州府事范念德到了。
晕倒被送到医馆的王刻惪回来了。
范念德没看韩绛,只是吩咐:“州衙查案,无关人等离开。”
有捕快上前,许多普通的民众开始往后退,原本参与救火的人看到没有波及自家店铺,也纷纷离开。
唯有韩嗣依然带人在检查后堂,寻常那只木雕。
有捕快上前准备让韩嗣离开,这时有一人推开人群走了上前:“天使办差,扬州府退离。”喊完,他身后两人各自高举一面令牌。
两面令牌,一面是宫中御前司的令牌,一面是嘉王府护卫的令牌。
来的竟然是虞仁美。
从出临安府开始,虞仁美除了每天安排必要的巡察值班之外,对其他的事情不闻不问,自已也很少与其他人接触。
可以说,这次出行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
此时,他突然站出来,而且是替韩绛喝退扬州衙门的差役,这让韩绛非常的意外。
范念德牙根都咬出血了,但他却不能在这个时候硬扛虞仁美。
虞仁美只是一个五品武官,但虞仁美此时抬出的是嘉王、还有官家特使的职责,范念德若敢不从,这事台谏能分分钟咬死他。
虞仁美走到韩绛面前:“伯爷,无论你要找什么,要么围了这里,要么带走。”
“恩。”韩嗣点了点头,对韩武说道:“带走。”
“是。”
韩武立即带人将后堂那一块地方所有的一切挖起来,连地砖都撬起,装车带走。
虞仁美又问:“伯爷,死的是何人?”
韩绛也不知道,只回答:“说不清。”
虞仁美到尸体前看了一眼,退到韩绛身旁:“伯爷,不是林掌柜。这尸体虽然被烧焦,但却是麻布衣。”
“谢过。”韩绛拱手一礼。
虞仁美回礼:“伯爷来店之时,我就在对面酒楼上。”
韩绛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再次一拱手,然后先一步离开。
虞仁美一直等到韩武带人把后堂挖空离开后,他才离开。
虞仁美等人离开之后,范念德这才问王刻惪:“他挖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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