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时候再见到两亿钱,这是今年的四亿钱,明年每季付两亿钱,最后一季我们给你价值一亿钱的货物,货物由你选。”
“可以。”
乌林塔铊划破手心伸出右掌,韩绛虽然有点怕疼,这个时候也只能照作。
两只都划破手心的右掌在空空轻轻一击,这契约便算是成了。
乌林塔铊走了,金兵的船除了两条正在燃烧,已经没办法拖回的之外,其余的有序退离。
刘过走到张纠面前:“现在,你可以到海里去喂鱼了。”说完,刘过拿刀在张纠身上一阵乱划,却是没有一道致命伤。
张纠盯着韩绛,他刚才听清楚了,韩绛确实在和金人勾结。
买了宛城、海州。
他很想知道韩绛这么作是为什么,可惜韩绛不会回答,也不会有人回答他。
全身是血的张纠被扔进海里之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刘过要自已身上划伤口了。
海里全是蛟鱼(鲨鱼)。
刘过是文人,却站在船头看着,看着张纠被鲨鱼撕咬成碎片。
这时,刘过冲着身后的人打了一个响指:“打开封住的窗板,叫客人们出来看戏。”
刚才,仓中的客人们有许多已经吓的脚发软了,他们听到了外面的厮杀声,还有床弩与投石车的声音。
此时,窗板被打开。
海面上,两条被烧着的船照亮了大海,海中无数金兵的尸体正被鲨鱼抢食着。
有人对他们说道:“有人勾结金人,意图谋逆作乱。幸我大宋水师拼死血战、击退金军。各位不必惊惶,出游依旧。”
船上的客人全是证人。
没点身份的人都没资格写一份证词,只能在其他人的证词上按个手印作为见证。
韩绛扶着船舷的栏杆狂吐一阵之后,也懒得再听后续会如何,进屋抱头就睡。
倒是刘过,很开心,很兴奋。
不仅仅是他,许多贵族刚才的惊惶过去了,现在倒是吩咐上酒,兴致很高的听刘过讲述破贼的这个惊险过程。
一夜过去,韩绛睡的很好。
醒来之后的韩绛坐在床边,感觉自已可能越来越适应宋朝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看到战场内心变的不再害怕死亡呢。
当韩绛走出仓门,却见刘过半醉着提着一只酒瓶,正靠在船舷和人侃侃而谈。
见到韩绛,刘过示意其他人离开,独自走到韩绛面前:“主君,这船似乎还在往东?”
韩绛点了点头:“是,确实还在往东。”
“去何处?”
韩绛反问:“往东有什么,先生不如猜一猜。”
往东有什么,换个学识浅的还真的回答不上来,刘过却真的知道:“再往东,便是高丽属国耽罗,唐史有记载:居新罗武州南岛上,初附百济,后附新罗。再往后,新罗灭亡之后不久,耽罗臣服于高丽,应该是九十年前,高丽留耽罗星主之位却废耽罗星主之权,设济州郡。”
韩绛轻轻的拍了拍手:“先生果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刘过疑惑的问:“主君为何对这小岛有兴趣?”
韩绛反问:“流求为何一点也不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