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道长头发胡子几乎都没了,脸上都涂了药,显然是受伤了。
葛家三姑娘问:“灵儿,刚才听到响动,似乎很可怕。”
“没什么可怕的,这东西是宝贝。可恨我家绛郎讲的太少了。”钱歆瑶一脸的不在乎,事实上她也有受伤呢,爆炸弄坏了屋子,她脑袋也被瓦片给砸到过,手臂还被划了一道两寸的伤口。
葛家三姑娘又问了:“可几位先生,脸上似乎有伤。”
钱歆瑶眼睛离开观察孔,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怪我们不小心,我家绛郎说过,这东西非常容易炸,可谁能想到,用力晃一晃瓶子竟然就炸了,瓶子里当时只有不足十滴。”
说完后,钱歆瑶脸上一喜:“不过现在好了,老丹师叔找到一种浮石磨成粉,现在肯定不会因为晃几下就炸,一点点火也没事,但威力似乎没有原先的高,但安全。”
这还叫安全,一个个炸的灰头土脸的。
葛家三姑娘有点怕了,她很想马上就离开。
钱歆瑶这时问:“三姐你来干什么?”
问到正事,葛家三姑娘说道:“我来告诉你,淮南东路的事定了。我那恶姐夫原来竟然是奸贼张邦昌的后人,他混入王家成为养子,然后骗了我堂姐,用了十数年的时间一直在谋划勾结金人背叛大宋之事。眼下已经伏诛。”
“然后呢?你家如何?你不会被贬贱籍了吧。”
到底是好闺蜜,钱歆瑶急急的连三问。
葛家三姑娘回答道:“我爹爹没事了,实职降一级,免大学士改为学士,虚阶降三级就是少了一点俸禄。不再是右相,改知建康。还好,还好,总算是过去了。这事要谢谢你,若不是你给我消息,我家怕是……”
说到伤心处,葛家三姑娘眼圈都红了。
这些日子她是担心的吃不好,睡不香。而钱歆瑶也被禁足,她想打探点消息却见不到钱歆瑶。
钱歆瑶乐呵呵一笑:“我就说,我家绛郎肯定会听我的,帮你家过关。”
“这倒是,听爹爹说。绛哥儿见到我伯父后,帮了很大的忙。只是……”
钱歆瑶问:“只是什么?”
葛家三姑娘一拉钱歆瑶的手:“我只是临时想到的,我若说了你不要生气。”
“你说,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
钱歆瑶这么一说,葛家三姑娘这才说道:“我来的路上在想,那王刻惪原本是奸贼之后,隐瞒身份混入王家。你说绛哥儿来历不明,我怕……”
话说到这里,葛家三姑娘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钱歆瑶很平静的摇了摇头:“你以为,韩家是王家?”
钱歆瑶完整的话是,你以为韩家是王家,钱家是葛家?
可后一句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不过,这话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以韩家的狡诈,想骗韩家可能吗?
而且,韩绛又是经过钱家认真了解,并且考核过的。
葛家三姑娘也感觉自已说的可能过火了,赶紧说道:“我也是替你怕,毕竟你告诉我,韩家绛哥儿并不是原镇安侯府的李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