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再说花满楼内。
映月把十几个犯官家贬籍的召集到了一起,映月在花满楼还是有话语权的。别人只当她是头牌,是花魁所以有面子,却不知花满楼是韩家的,映月事实上是花满楼暗中管事的大掌柜。
明面上的大掌柜只是对外。
一众犯官家贬籍的女子跪坐在地垫上,映月开口就是让这些人心里发凉的话。
“男子皆薄情寡义,你等落难可有谁来搭救。”
无人回答,倒是有几个已经在暗自落泪。
差役进家的当天,不等次日退婚的文书便已经送到家里,这如何能说有情有义。
既便是退婚,贬了籍那怕花钱替赎身,也是有义。
可却唯恐粘上麻烦,尽可能躲的远远的。
映月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冷冷一笑,她也是犯官贬籍的,她从小就知道人情有多冷,这么多年过来,她更知道男人有多无情。
映月用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敲了敲茶几:“都听好了,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壕横号要用人,首选读书识字、精通算学的。次选身姿好,识字、略懂算学的。如果愿意,就过来签身契,连签三份。”
“这头一份,入学一年,学习如何作事。前两个月是读书、学习。其后一边学习一边尝试着作事。而后签十年契,工契。最后一份是密约书与竞业书,壕横号内看到的,学到的不得外传,十年若不续约,三年内不得从事同样的行业。”
映月说完,手一甩,一叠子准备好的契约书扔到了这些女子面前。
有几个就抢着去拿。
工契好过现在的乐籍百倍。
映月看每个人都拿到三份契约书在读,又说道:“要说最后一份密约与竞业书,依我看来没必要签。我不怕把说的难听点,十年之后若韩府在朝中依旧,谁敢有不忠之心,不是谁保就能活命的。换言之,若韩家倒了,这契有也没用。”
跪坐在最后位置角落的一少女抬起头:“我以为,有契在手,凡事便占了理。若杀,也杀的明正言顺。”
“还挺聪明的。”
那少女又把头低下:“我王家,也是书香门第。”
这话说的已经没有多少底气了,这次的淮南东路谋逆大案,以扬州王家为中心,不知道牵连了多少王家的分支,只要是收过王刻惪钱的,或是与王刻惪合谋过,或是为王刻惪提供过方便的,最轻的罪名也是流放。
家中女眷也要一起流放。
实话说,未必就被贬贱籍好多少,过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别说被流放的地方都是偏远荒蛮之地会有多苦,许多人在路上就病倒,可能都走不到流放之地。
这是流放,不会有仆婢和马车的,几千里全凭两条腿。
映月才不会同情她们的呢,这世上惨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们这十几人。
映月轻轻一挥手,自已的婢女拿了两本书送到那位王家姑娘手中,映月说道:“给你三天时间,若读得懂,便会有机缘,若读不懂你也就是寻常人罢了。”
书名:基础会计学。
编纂:韩绛。
书名:会计学入门。
编撰:韩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