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以前可是能吃到三成至四成利的,要知道养活这么多跑腿的行钱,不说别的,每天光粮食就要几担,好几斤盐。
改善一下伙食,就是几十吊钱。
徐半湖一点也不吃惊自已手下亲信这反应,刚开始他也是这样的。
徐半湖一指那边:“话说,一个饭团给你一半,还是那筐里的饭团给你半成,你要那个?”
“自然是要筐里的,筐里的半成怎么也有好几个饭团的。”
“看来还不傻。或是韩府厨房里让你随意拿,取一毫呢?”
“那……”好几个人盘算了半天:“那也有好几筐。”
“你自已选。”说完这话,徐半湖双手抱胸不说话了,能作行钱,能作到行钱这行的头领的,能带上百号人吃饭的,不说识多少字,至少是会算账的,基本的账目是绝对不会出差,而且算起利滚利来,这些人是高手。
当下有人就懂了:“那把子的意思是,这盘口够大?”
“不大,看看花二。”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十几天前的花二,全部的存款也就是半只酒坛的钱,前几天有人看到花二去买了几口大箱子,就是专门用来装钱的箱子。
“把子,你说怎么办,咱听你的。”
徐半湖点了点头,指了指院内那堆成小山的麻布包:“去分了,少君有吩咐,这全临安城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至少要有七成半的人拿到少君大婚的喜钱。这红包里有多有少,全凭运气。”
“走,走,去搬。”徐半湖的人叫人进院搬,徐半湖这才走到和自已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几人面前一拱手:“几位,旁边说几句。”
“好。”
没有人拒绝。因为徐半湖是唯一的从韩家院子里走出来的人。
韩绛这边接亲的队伍已经在正门开始排队了。
韩府,朝廷登记的是郡王爵府。韩侂胄是平原公,韩绛是建安伯。
这一切自然是朝最高级别去准备的,有多少提着花篮的婢女,有多少开道的家丁,轿子什么规格,背后眼着提香炉的、举扇子的。
队伍足足摆开一百多步。
沿街的店铺早就收到韩家的一份礼钱,纷纷张灯结彩,清空店铺前的杂物。
韩绛身穿一身大红色的喜袍,简单的配了一个只带铜扣的腰带。
有围观的看的仔细:“怪,怪了。”
有好奇的就问了:“怎么怪了?”
那人就说道:“这韩家少君穿的喜袍竟然不是金织的,只有领口带了一圈金线暗绣,喜袍上的花色是印上去的,而且只有两色,还是配饰色。”
好多人就瞪圆了眼睛盯着看。
确实没有金织。
这金织是就是宋代有名的妆花锻织,依围观者想来,韩家这地位、这财力。怎么也要打上两斤金箔织在衣服里,可却是没有。
有人就开始自动脑补了。
“你们不懂,这是娶钱家长房嫡大姑娘,钱家是什么门风,勤学、尚工、崇俭。所以这一次韩家,也要俭。”
可有人马上反驳:“可这派场?”
“派场是给娘家的脸面,公爵府这派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