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二百万贯左右,去掉成本,也有千万贯的收益。
韩绛摇了摇头:“别紧张,不就是钱嘛,实在不行就只有出绝招。”
韩绛早有准备。
钱家的印坊已经有了水印制作工艺,韩绛原本考虑上纸币,可非常认真的思考过之后,这东西还够成熟,因为大宋的交子、会子等已经消耗了纸纱的信用。
自已的纸纱未必就能被人认可。
所以韩绛换了一种东西,债券。
但,依然还不到时机。
拿下升龙城的时候,才是债券出世的时机,那个时候韩绛可以声称这债券是香料债券,有了大越国的升龙城,香料与稻米便有了保障,一年期债券可以如期兑付,绝对不会伤及自已以及壕横号的信用。
但若急着用钱,韩绛考虑发生小规模的白云坊与新坊的债券。
所以说,韩绛并不为钱发愁。
可是,让韩绛万万没想到的是,仅仅半天之后,情况就出现变化。
刘锐秘密到了临安,然后来到了西山别院。
韩绛在码头迎上刘锐后:“将军,你此时来到临安,不合适。”
刘锐没接话,只是伸手一扶韩绛上了码头,然后拉着韩绛就往院内走,韩绛也加快了脚步,刘锐能亲自过来肯定是有事,而且是大事。
进了园子,到了韩绛的书房,刘锐解下伪装拿起水壶喝了好多水之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是我想回来,若我不回来便是虞二郎或是葛邲。”
“出什么事了?”韩绛也有点紧张了。
刘锐拿出一封信交给了韩绛后说道:“这是朝中葛邲的学生写的。”
韩绛一看后大吃一惊:“朝廷,疯了吗?”
刘锐摇了摇头:“朝廷没疯,你应该读过史,在咱们大宋立国这二百多年时间里,汴梁时期盐法最初是为了补充西北军资的,而后改、废、再立、兴、再改,你应该知道折腾了多少次,盐钞变成废纸有多少次。”
韩绛却说道:“知道,可是这一次,官方发生三年期的长引,两千万引,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刘锐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我得到的消息是,朝廷打算凑至少一千万贯秘密给爹送去,用来贿赂金国重臣,赐姓之事朝堂上必须要解决,而且眼下黄河大决堤,朝廷还想你爹和金人达成一项约定,就是封关。”
韩绛问:“什么意思,怕难民逃过来。”
刘锐只是笑笑却没接话。
韩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依现行的盐法,盐钞分为长引与短引。
长引是一年期,允许跨地区交易,短引只能在划定范围内,时间仅为三个月。
三年期长引,想出这点子的人真是疯了。
这和杀鸡取卵有什么区别。
两淮因为大灾,盐钞已经被砸到原价的两成,短引已经几乎成了废纸。
现在加上三年期长引,两淮今年基本上出不了盐,川井盐运出来能有多少,这真是会毁了两淮盐业。
不知道多少盐商要破产。
更严重的是,官盐也会滞销,这是两败俱伤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