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腻了。”
这话就是真难听了。
不过,李守德也是这么说的。
杨次山赶紧站了起来,长身一礼:“请国公救我。”
李潽捧着茶碗慢吞吞的品了一口茶,却没有让杨次山直起腰来,杨次山有心求人也不敢不恭敬,只能保持着弯下腰的姿势。
李潽过了好一会才放下茶杯,伸手虚扶:“你起来,这事你让我也很为难。”
杨次山很震惊,但同时也怀疑是李潽在敷衍自已。
李潽说道:“平原公作事,就事论事,谁得罪了他基本上到不了下个月就见真章,是缓和还是见死活,肯定有个眉目。在之前,我家妹还是大娘娘的时期,在临安城我见平原公也要恭敬几份,宫里太上太娘娘才是最大的。”
杨次山懂,他明白这层关系。
临安立都是高宗朝的事,太上太娘娘是高宗的皇后,别说在后宫,就是在朝堂上都有巨大的影响力。
李潽接着说道:“那时,赵汝愚想扶魏王上位,我李家有心无力,韩家与赵汝愚拼死相争,最终两败俱伤,韩家以朝堂上的退让换到了赵汝愚扶当今官家登基,可这才多久。平原公人都不在临安,赵汝愚与其党羽下场如何?”
杨次山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因为他是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李潽抬头望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依本公所知道的,韩家对付赵汝愚的计划至少在一年之后,可因为我被赵汝愚陷害落难入了大牢,我妹子找到韩家绛哥儿,绛哥儿义气,韩家再退,换到了周相公、葛相公、洪相公等人相助,这才让我李家有翻身的机会。”
“你算什么东西。”
李潽的语气变的严厉起来:“莫说你妹子现在的美人是绛哥儿给的,就是你妹子身为皇后,让你家死光,你以为谁能护得住?官家会护?笑话。”
李潽不相信赵扩有能力护着谁。
否则自已下狱,赵扩就能救自已出来,可事实上赵扩无能为力,还是韩家出的手。
李潽轻轻一拍桌子:“你自已去打听一下,史弥远见到绛哥儿,那腰弯的有多深,我今天只告诉你一句话。你记住了,绛哥儿打你,是爱护你,打你是教你作人。他若不打你,你自已想想吧,绛哥儿办事,不动则已。动……你家便不在了。若不懂,去问问临安城这一年来,有谁家没了。”
杨次山听完这话已经是满头大汗。
临安城这一年时间,一共有十九家没了,其中有三家算得上是真正的权贵。
其中以赵汝愚、镇安侯爵位官职最高。
全部是韩绛的手笔。
李潽摆了摆手:“你去吧,接下来怎么作,自已长点心。”
杨次山那敢就么离开,直接跪在地上:“请国公救我。”
李潽心说,我拿什么救你,韩绛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这种摆不上台面的小人物也值当被韩家惦记着,你也太把自已当回事了。
李潽想了想后轻轻一摆手:
“说了,打你便不会再为难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