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书说道:“发展工商业可以提高财富值,制约工商业的核心词就是流通。货物的流通靠的路,货物的转移靠的是一个标准的价值,也就是钱币。而后是交易手段,这也与钱有关,是以物易物,还是用钱币购买。”
“再有,便是衙门的态度。再加一个根源,农才是天下的根本。没有农,民也没有钱,所以什么政策先放一放,不如先兴农。”
“恩,恩。”钱皓桁猛点头:“只是,我钱家的农师对西北这苦寒之地的农业并没有太多的研究。容我想想,应该怎么入手。”
作为文官最大的,也是最有才华的官,钱皓桁感觉自已压力山大。
偷袭的临洮之后,临洮之地原先的规矩全部被推倒,现在重建一个可以在未来至少十年都不能大变的规则,钱皓桁清楚的知道,绝对不能用一套理论强套在临洮,一定要因地制宜。
吴家姑娘替钱皓桁倒了一杯水:“桁郎,是否考虑混居。”
“混居。让我想想。”
吴家姑娘的提出的混居,就是让汉民与番民联合建村,这样可以互补。
但问题也有。
临洮的汉民数量比例太少。
兴州这边迁移过去的话,不利于保密。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
原本距离只有不足一尺的钱皓桁与吴家姑娘飞速后退,钱皓桁顺着墙角将一根绳子轻轻一扯,一道纱帘便从房梁掉落下来将这个花厅一分为二。
在花园之中的仆从与婢女也站在花厅外。
来的人不少。
仆婢们走到廊前便停下了,只有三个妇人往花厅而来。
三人进了花厅,谁也没说话,一个年长的妇人伸手揪着吴家姑娘的耳朵就这样把人牵走了。
吴家姑娘的婢女都低着头跟在后面。
帘后的钱皓桁别说出声,连头都没敢抬,只当自已不存在。
离开花园,三个妇人停下了脚步,吴家姑娘低着头。
这个三个妇人分别是吴扩的夫人、辛弃疾的正妻冯氏、以及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鹤翎。
吴家大娘子黑着脸,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骂人。
倒是鹤翎笑着说道:“在我们那里,若是看对眼了,长辈们没是不反对,搬到一起便是了。”
辛冯氏看了鹤翎一眼。
鹤翎掩面而笑:“忘记了,我也是临安住过多年,这六礼没成却私会情郎确实是失礼。这话倒是吴家妹子怕是心中想念的很。”
鹤翎的意思就是笑话吴家姑娘恨嫁了。
不过也难免。
放在这个时代超过二十岁就是剩女了。何况吴家姑娘已经二十多岁。
更难得的是,遇上了两淅大才子钱皓桁。
失礼是因为吴家是高门大户,宋时女追男不要太常见,特别是象钱皓桁这种优质资源,而且还没有要求女方嫁妆数量的,更是珍奇品种。
辛弃疾的夫人辛冯氏是这事女方的牵线人,这时开口说道:“吴家为难的怕是因为这事是韩家作中,怕有阴谋。”
鹤翎接了一句:“怕什么阴谋,是吴家的男人太小家子气,吴家的老太太老了,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