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然,这是万一之下的退路。
可即便没有这个万一,京兆也有巨大的战略价值与意义。
李洱想了想:“我回去后,让韩老贼想办法在朝堂上周旋一二,给我一个机会代天子西巡,我亲自到兴州去,路上经过襄阳,而后再见见辛弃疾,京兆之事可以想,但这事急不得。”
陆游也说道:“我刚才说了,这是要紧的事,却不是急事。”
话聊到这里就够了。
喝酒,才是当下的正经事。
话说此时,占城码头。
占城码头名字叫占城码头,却距离原本占婆的王城,原占婆城,现改名占城的城池还有大几十里远。
不过,从这里到占城,有河道,也有修的官道。
码头上,两条破破烂烂的船给巡海的四百料快船给押了回来,船扣在了码头,船员都给吊在码头的木架上。
这是规矩。
既然下令任何船只没有水师的允许不得出海,在海上被抓住,就往死里整。
一名武官为这事来到了码头,船长被放了下来扔进了木屋内。
“叫什么名字?”
“阿布仕希喜。”
这武官开口问道:“西西,很怪的名字,你为何无视我大宋海禁,竟然敢私自出海。”
阿布仕希喜赶紧说道:“我本就是占婆上,祖上定居在占婆已经有一百年。”
“查。”武官吩咐了一句之后,刀直接就架在了阿布仕希喜的脖子上:“有一句假话,我一刀一刀把你砍成段扔进海里。”
“不,不,我确实是。”
阿布仕希喜赶紧交待了一切。
他娶了一位确实在占婆定居了一百年的波斯家族的女儿,但他却不是。
他是花剌子模的人。
这时有士兵入内,将好几个托盘放在桌上,托盘上都是从船上搜到的物品,拿进来的都是士兵们不认识的。
武官指着第一只托盘:“这是什么?”
“青果,有些树上长的可以吃,有些可以榨油。”为了活命,阿布仕希喜没敢一点点隐瞒,把自已知道的都讲了:“这是我逃离之时,一位曾经帮助过我的威尼斯商人给我的。”
听到威尼斯商人,武官没兴趣了。
因为有威尼斯商人接触过钱家,那么面前的家伙就没什么价值了。
其余的东西一一询问。
有椰枣、甘蓝的种子。
最后一样东西,引起了武官的兴趣。
因为阿布仕希喜说,这东西是一名利比利亚半岛的哥特贵族出海南下探险的时候,因为船坏了靠岸修船,而后发现这种果子。
不能吃,却可以榨油。
而后转到了那位威尼斯商人手中,又给了他一袋。
当晚,一份报告放到了韩绛手中。
此时,陆游正在和韩绛提及钱荨逸的担心,以及对未来的变化的期待。
求稳,是钱荨逸的意见。
报告书送到的时候,韩绛也正在和陆游讨论,京兆能不能打下来,打下来之后金国的反应会是什么,将来金国会不会重兵来犯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