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最轻也是从罪,或是失察。”
跪在殿角的广南东路转运使眼睛都瞪红了,挣扎着高喊了一句:“官家,臣只是收了一些财货、美姬,并无不臣之心,臣对官家,对大宋忠心耿耿。”
忠心与否。留正说了,或者是从罪,或者是失察。
对谋反有从罪,等同于谋反。失察也是重罪,直接贬官为民。
这是宋律中明文规定的。
余端礼摆了摆手,示意禁军将广南东路转运使押下去。
金殿之上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赵扩呢,依然象个木雕那样坐在那里,那怕他都听到谋反二字了。
广南东路转运便被架下去之后,余端礼问韩绛:“建安伯,公务问完了。老夫问你一句,这事怎么挑起的,当然你可以不答。”
陷井,这是一个陷井。
韩侂胄看着韩绛,他很关切。
虽然是以私人身份问,可这里是金殿,此时是朝会,余端礼身为左相。
这私人身份问,也不敢轻视。
韩绛却很轻松:“先是有人收我的进港费,话说,官船竟然被人收进港费,这事让人不爽。”
“恩。”余端礼认可。
韩绛又说道:“我的人无意中撞了一辆马车,马车上装的全是胡椒,这事便更不寻常了,我就安排人三教九流打听了一番,然后上门去当面质问,结果谁想蒲开宗不承认。那么我就派人去找。当我找到胡椒仓库的时候,遇到的就是刀了。”
“恩。”余端礼不信,但韩绛这话挑不出漏洞。
因为余端礼知道,韩绛才不会在乎一点胡椒呢,别说是五万担,五十万担韩绛都不在乎,因为韩绛从来不去经营什么具体的财货生意。
这事肯定有真相。
真相有可能是,韩绛替李洱出头,李洱想要这笔胡椒才对。
李洱和韩绛,肯定有什么秘约。
余端礼早在淮南东路当转运使的时候就深信,李洱和韩绛肯定有什么秘约。
眼下,余端礼也不想多作追问了。
杀了不知道多少番商,眼下不说收回来多少欠税,李洱这边粮食运的比之前更快、更多了。只是番商是真作乱,这事的起困是什么不是十分重要。
罢了,这事韩绛还是有功的。
余端礼替韩绛请了功,赵扩依然是木雕。
余端礼与留正、京镗一商量,给韩绛从查抄的物品中,挑选了总重量不超过十八斤的金器若干件,算是朝堂的赏赐。
朝会结束,韩绛并没有出宫。
太娘娘与官家设小宴,宴请韩绛,其中李潽与韩侂胄作陪。
小宴上,韩绛笑着对李潽说道:“兄没去,可惜了。你是没看到,那胡椒堆满了仓库,那把火烧的不是胡椒,是金子,亮晶晶的金子。我从来没见过咱们的军士救火的时候那么疯狂,完全不顾大火,一个个眼泪哗哗的,提着水桶就往上冲。”
李潽也是直摇头。
李潽心说,自已去了,怎么也要给自已弄上几万贯的好处。
可惜了,这好处让李洱与程佑良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