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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马上离开临安,不要跑太远,就要自己亲爹作知府的州的去,先拿下那个州的织户,一个州的织户,就算一户一年只能创造五百至八百钱的利,他也能一年得到上万贯的收益。
象他这种,一年全部收益只有小几千贯的穷附马,有万贯的年收益很吸引人了。
他参与布商的事情有两三年时间了。
他懂。
临安的布商是大商,接下来各州县还有小商,小商下面还有织头。
一层一层的。
郑元爽带着韩绛给的布料样品,还有麻束样本,以及合作契约样本等,离开鹤鸣居回家就收拾行李,带自己的人马离开临安。
再说杨值。
他去了嗣秀国公府。
嗣秀国公自然是姓赵的,今日这府里至少有二十个姓赵的,还有一个韩绛所谓好友,李潽。
赵嗣秀国公听完杨值带着骂街语气的汇报后拿起茶碗淡淡的说了一句:“驸马辛苦了,坐下喝杯茶,休息一下。”
“谢国公。”
正如郑元爽说过的,你在国公府敢抬头说话吗?
不敢。
杨值保持着他的恭敬。
正堂内,六个掌柜正在啪啪的打着算盘。
算盘这东西自从壕横号开始通用之后,临安城不会使用算盘的掌柜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掌柜。
很快,算盘停下了。
“公爷,我们推算的差不多了。”
“讲。”
“韩家的布商收的是一手布,就是不经过其他的商人与织头,直接从织户手中收的布。但他们的布匹更宽,这一点应该是新技术,曾经有个传闻,韩家少君悬赏五千万钱给吴、韩两家的工匠,要求尝试新式织机,小的认为一定是成功了。”
嗣秀国公想了想:“或许,继续讲。”
“依严州在册的织户数量,韩家的布商最多有七十五万匹麻布的存量,可小的认为会更高。泉州,泉州涌入了无数的青壮,还有淮河以北的难民,仅泉州的织户就能有上百万匹的产量,或再有,怕是广州府了。”
一位宗室说道:“韩家这位少君算学无双,你们会算的他肯定早就算过了,他这次准备的麻布数量肯定会高于咱们的收购能力,若是高三成,这是两败惧伤,或高一倍,咱们手中一年收购的麻布都只值一半钱了。”
李潽这时开口:“我有点想不明白,韩绛这小子是疯了还是怎么的,凭白挑这么大的事,是谁得罪了他,还是他另有所图。为钱,他挣钱的路子又不是只有麻布,胡椒我看他都没兴趣粘手。”
嗣秀国公说道:“太国舅此言差已,胡椒苗有你家的份子,是杨美人的兄长在作,你们的最多也就是临安城的一间小店,他才是货主。”
李潽很震惊。
“他,他是货主,可杨家兄弟的货是从占婆商人那里直接拿的。”
“呵呵。”嗣秀国公笑了笑:“想一想,曾经他不要加爵,也不要加官,只要一个在临安城连朝官都算不上了市舶司使,他怕是早有所图。他在广州府杀番商,太国舅可听过腰斩?”
腰斩,这可把李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