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再假装什么孝子贤孙,整天看着那帮贪货的臭脸,还要陪着笑。不如大伙一起死,我派人带了几只包袱进临安,相信咱们哥儿有手段。”
毕再遇明白,韩绛发来急件,要求攻打鄂州、汉阳军。
枣阳军被偷袭,损失惨重,孟宗政战死。
可其他人不愿意了,凭什么你孟宗政战死,为什么不能是我们战死,咱们才不要活着。
连抽签都不愿意。
孟林打骂了几十人,不管用。
最终只能全死。
眼下,给临安的上疏中枣阳军被偷袭,全军力战之后,全死了。
然后给韩绛送去了几只包袱,包袱内是军械与火药。
一碰就断的刀,见潮就弯根本压不直的箭杆,完全点不着的火药,全是假货的伤药。
一句话。
枣阳军两万兵马死的冤,是被军需官害死的。
这口锅一但砸下去,各军都把朝廷补给的东西挑一挑,能装几百船送到临安去,这个场不好收。
没几十颗人头,寻常的官都背不住这口锅。
少许。
赵放与赵方到了。
两人的名字听起来一样,一位是文官,一位是武将。
一位是京西南路的转运使,一位是襄阳军的副都统制。
不过,赵方这个转运使没印信。
他正式的官职应该是管京西南路仓司,自宛城事件之后,京西南路和三个最大的官逃了一个。而后赵扩登基前,多地驻军兵变,襄阳这边杀了一个,抓了一个送到临安,他这个排第四的官,暂代转运使。
宛城距离襄阳太近了,近到临安那里没有人愿意出任京西南路的官。
赵方与赵放来到城门前,孟宗政与毕再遇正蹲在城门外的沙地上画着。
赵放转头看了一眼赵方:“你们文官就是心眼多,京西南路也就两个县,你把战场都推到了荆湖北路与淮南西路。”
赵方尴尬的一笑:“我也很为难,等我拿到正式的转运使任命再动京西南路,反正是打鄂州,从襄阳南下也是南下,从随州南下也是南下,同样,从信阳南下还是南下。”
“真能扯。”赵放根本就不听这种废话。
赵放过去踢了孟宗政一脚:“别盘算了,你爹说休兵。”
“什么?”孟宗政一下就跳了起来。
孟宗政作足了三套准备。
一套是真打的,这路上总有几个和他们不是一路人的,肯定要真打几场。
然后是假打的。
最后是半真半假去的打的。
眼下,宛城军真正的铁甲不到两万副,但夜色下看起来与真甲一样的竹片甲上了漆却有十万副。
赵放说道:“你爹和翟统制商量了一下,他们认为给朝廷一点时间,也给鄂州一点时间。让他们屯积更多的物资,再调集更多的兵马。已经安排了足足一千人化妆成普通的百姓与战败南逃的士卒,这些人混入鄂州,有用。”
孟宗政问:“那咱们的冬衣呢?”
赵放一指面前的城池:“这城里,不够的话。再打两城,或是三城下来,鄂州不要急,缓进。这事有些怪,要缓缓。”
为什么要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