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韩侂胄停下抬头看了看。
此时挂的是三彩。
喜、年、庆三彩。
年彩正常? 马上就要过年了,提前几天开始挂彩也没什么。
那么喜? 便是韩府与曹府结亲,这个可以。
最后的庆是何意。
因为赵康在,所以韩侂胄也没问。
赵康也盯着看了好几眼,他也不明白韩府这彩挂的是何意。
喜庆、喜庆。
诞生、寿辰、成亲、白喜四样为喜。
升迁、乔迁、学有所成、有高朋至四样为庆。
象是开业、新船下水这类与韩府这样的高门无关,所以庆只有那四样了。
进入韩侂胄书房,分宾主坐下。
赵康说道:“恭喜韩府与曹府结亲。”
韩侂胄回礼:“孩子们自已的事,这事我也没插过手,也是事情说定了才知道的。依常理说? 到了我这样的身份家里结亲也是要三思的。”
韩侂胄话说的是真还是假,赵康不想去研究。
事实是,你韩侂胄结亲曹家,可以说宫内宫外,临安城内外的势力让人拉拢了一大波。
宫内,你韩家上有太上太娘娘,中有当朝大娘娘,往下还有差半步就晋贵妃的曹贵妃。
宫外? 你自已已经是签枢密院使,儿子是枢密院承旨兼掌市舶司、侄子掌北大营,又结亲了掌南大营的曹家。
若非文官系还有其他各支,你韩侂胄怕已经一手遮天了。
所以说,无论是你韩侂胄有心还是无意,结果已经摆在那里,所以你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赵康也不绕圈子,直接挑明来意:“宗室过的不容易,原先有点钱的那年金军南下,死伤无数,活着的也变的比庶民好不到那里去,挑头的一些人也是为了照顾其余过得不好的那些,我倚老卖老问一句,临安的布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侂胄没有急着回答,先是等茶泡上,喝了两杯这才说:“与你无关。”
赵康心里生气,可脸上不敢表露,他知道他们这些宗室面对韩侂胄这样的权臣是弱势的,所以他再问一次:“咱们没什么不愉快的事,连问都不能问了?”
韩侂胄说道:“我不是针对你,而是这事你参与其中只会给自已招惹事非,你既然要问,我便告诉你,无所谓是不是宗室,这是吾儿要办的事,他取名为产业革命。”
赵康听得出来,这是真话,可是他听不懂。
赵康问:“何谓产业革命。”
韩侂胄回答:“就是变革,熙宁年前距现在不远吧,那时我差不多就是绛哥儿这年龄,兄却是见识的多,新法为什么完败,便是败在兄的手上,因为他动了宗室的生计,也动了大地主的钱袋子、粮袋子,对吧。”
“对。”既然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赵康不回避。
韩侂胄继续讲:“他从朝中搞,靠的是朝堂上的百官,官家的支持。吾儿不靠谁,纵然我只是一介平民,这事你们也挡不住,虽然可以制造许多麻烦,但你们挡不住。当然,若没有我,没有韩府的权势,吾儿要办的这件事情可能会晚二十年,三十年,结果却是一样的,无人能挡。”
赵康就不明白了:“你也是大地主,你家有多少田,莫说是临安城,这天下有几家能比你的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