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兄头也不回的走了。
作为高丽的重臣,他内心最恐惧的是,一直涨到了一张大契约五千两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第一次下跌也并没有让他感觉到有什么可怕的。
那怕除夕夜的时候,他都没有意识到这次事件有多恐怖。
他只当是除夕夜许多人要回去过年,到新年的时候还会再次涨上去。
直到初二的清晨,一路狂跌已经没有谁可以制止的时候,他才知道好多天前,来自金国那位大人物的船,装满钱的船已经离开了开城。
而开走那条船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或者说,是幕后黑手派出的人。
危机。
大高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且这危机不止一项,崔太大兄一想到在开城码头自杀的那些人就吓的全身发抖,他知道那是金国李府的人,李府正是金国皇帝的宠妃娘家。
眼下,大高丽内部危机之后,金国象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刃。
年初二,高丽是个好日子。
富贵人家也都在打孩子,那怕是三十岁的熊孩子,那也是孩子。
几乎整的家族破产,打几下总比气死自已好。
当真是哀号一片。
临安。
钱歆瑶今年十七,算生日还差一点才到十七岁生日。
身为一个大族的主母,得益于钱家的教育出众,虽然偶尔会整的钱家鸡犬不宁,但大方向上还是没有错的。
曹若慕哭的梨花带雨,钱歆瑶是绝然没有一点心软。
“规矩,入了韩家就要守韩家的规矩。那个若是指望着韩家有闪失,拿着契约一走了之,今个就谁活不了。”
钱歆瑶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杀伐之气。
依大宋律,妾属于契约制,也可以理解为合同性质的。
宋律,妻、媵、妾、婢、姬。
随妻一起出嫁,一起进门的,天生就属于贵妾,仅限于正五品官往上。曹家这两位是后入的,就算将来能给一个夫人的头衔,也还是妾。
而且韩绛才从六品,距离五品还差的很远。
曹若莹,就是葛家三姑娘,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她只是听着,脸上都没有半点反应。
曹若慕看到曹若莹也不帮自已争取利益,这感觉就象是坑了自已一人,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她要争。
钱歆瑶却是捧起一杯鲜奶,缓缓说道:“怎么,以为自已与旁人不同。自已是聘来的?”
聘,在大宋只有妻才有聘,聘代表明媒正娶。而妾多是买来或是赠送,或是别的什么,但也有贵妾是聘来的,确实高人一等。
看钱歆瑶强硬,曹若慕气势瞬间弱了。
钱歆瑶说道:“给你们三天时间准备,然后南下,家中许多采买些物件,你们二人去办。这事没有得商量,难听的话今天就告诉你们,家里跟着去的,未必都能回来,可能会留一些人在广州府作事,就这样,下去吧。”
话能说的,钱歆瑶都说了。
难听的话也挑着讲了一些。
不能说的,自然是不能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