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身体往后一靠,这软垫能让他舒服一点,他确实有些累了。身为枢密院的副使,公务繁重,特别是眼下多事之秋,公务更加的繁重。
靠的舒服点之后韩侂胄说道:“我想,几颗人头应该会让金国使节少给朝廷找一点麻烦。这几颗人头,凑在三百万贯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便是朝堂。
好几个小吏都在流汗。
他们懂,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留正思考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也罢,只有这样办了。请余相公来吧。”
很快,西府都院的余端礼被请到。
韩侂胄说的很直白:“余相公,金国特使即将从金中都出发,我相信他们是来找麻烦的。有确切的消息,雷馈北上了,却不知道他在北边接触了什么人,但禁军的军械却留在北边,这件事情金国不可能没有反应。”
余端礼认可这说法。
雷馈把禁军的军械并不是卖给金军,那么北边是谁买了?
无论是谁,都是金国的敌人。
或是叛军,或是高丽人、或是渤海人、或是契丹人。眼下还没有谁见到这批军械,也不知道最终会落在谁手中。
但,金国已经表现出对此事非常的不高兴。
看到余端礼认可,韩侂胄继续说道:“郭杲,杀了吧,他失察之罪、渎职之罪是铁案,雷馈之事和他有多少关系我不在乎,我要一颗人头来平息金人的怒火。还需要三百万贯来让宛城能够被招安,这才有空慢慢平息军需大案带来的严重后果。”
韩侂胄把话几乎就是挑明用最直白的方式说了出来。
眼下,根本就存在回旋的余地。
余端礼只有两个选择,同意与不同意。
余端礼很难受,郭杲罪不致死,甚至于郭杲与临安城许多权贵都有交情,杀郭杲肯定会引来许多求情的人。
硬杀,麻烦也不少呢。
罢了,罢了。
余端礼叹了一口气:“也只好如此了。”
韩侂胄的反应却是很淡,而且还刺激了余端礼几句:“相公是舍不得,因为郭杲是一只很难得听话的武官。其他的武官无论才华如何,杀也就是杀了,但听话的却不同,听话才是你等对武官的标准。”
“你!”余端礼瞪着韩侂胄。
他心中话,却不能说。
当然韩琦杀焦用呢?
你韩家也干过同样的事情,这是文官的共识,这便是朝堂上的规矩。
韩侂胄淡然一笑,捧起茶杯品了一口茶,也不去搭理余端礼。
在这一瞬间余端礼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临安城传了那么多年的韩老贼似乎才变成了真正支撑大宋的栋梁,而他们却变成了影响朝堂稳定的人。
话说南海。
韩绛在琼崖巡视了几处重要的城镇之后,从琼崖西港坐船到了日南郡。
雷馈带兵去清剿土匪,给他的兵马去挣彩礼钱。
郭呆则带着一条巨大的鳄鱼来见韩绛。
这鳄鱼是郭呆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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