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洛摇了摇头:“没可能,你真当韩绛年轻,就是少年郎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从之前与韩绛合作的人与事看来,韩绛也算讲道理的人。但就是不甘心,上瓷的利与下瓷的利实在差的太大了。”
对于每一个与瓷器有关的人都明白。
下瓷辛苦好多天,全靠苦力挣点铜钱。上瓷成功率却低,但一炉出来有一个成的,就顶下瓷百炉的收益,这是用银子来看的利润。
孟九洛显然是不安心。
换成韩绛呢。
这会韩绛就是没心没肺了,他没去往深处想。
为什么呢?
韩绛从来就不相信自已的心思能动过这些老狐狸们,所以不想,韩绛的作风就是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绝对不和老狐狸们搞花招,这样最安全。
所以,等孟九洛到交趾城的时候,想怎么谈就怎么谈。
咱们是一伙的,那就不用谈,你作主。
咱们不是一伙的,也不用谈,这事办不成。
此时临安城。
韩侂胄正在安排着办点大事,他想把杨大法安排一下去成为今年会试的副主考,主考呢准备给余端礼备下。
有宫内禁军上门,紧接着几个小太监到了。
“圣旨下。”
一道圣旨送来,简单几句话,核心内容就是一句。
韩绛回临安,官家有事安排。
圣旨接下,韩侂胄拿着圣旨思考着,史达祖上前:“主君,这事不行,少君此时不能回临安。就门下所知,少君在洪州府是一个好机会,和孟九洛多见见,而后门下正准备安排下接触江南西路各府,让他们找借口去拜会少君。这事大。”
没错,这事大。
江南西路若能一点点渗进去,对未来是极重的。
韩侂胄相信自已八百万担瓷器的订单,加上号称千万匹海用厚麻布的织工订单。再加上壕横号最近使了一个狠招,江南西路家中贫苦的匠人,借粮一年一分息,而且还是大斗借、小斗还的善举。
民心一定能收到。
韩绛被这么叫回来了,谁去江南西路顶着呢。
没人!
韩家实在人丁单薄,不是谁都有资格代表韩府办这种大事的。
韩侂胄想了想,吩咐道:“来人,更衣。”
韩侂胄更衣,拿着圣旨入宫,他准备想点办法请皇帝收回这道圣旨。
但是。
让韩侂胄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去了,意见表述了,也传达到了。
给他的回应还是一道圣旨。
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一个字也没改,就是要叫韩绛回临安。
为什么?
韩侂胄其实能想明白,孟九洛能想到的事情韩侂胄自然也能想到。
让韩侂胄没想明白的是,这事竟然没办法改变。
皇帝这是铁了心。
罢了,把人叫回来吧。
一封信送到,两份圣旨有宫里派人往洪州送。
七天后,韩绛骂骂咧咧的回到了临安城。
刘过接船,见到韩绛就笑了:“主君,孟九洛气着你了。”
韩绛也跟着笑了:“身为一方大员,封疆大吏,和我谈咱们厚蕉麻布代工协议的时候,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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